因为，古帆只是单位的临时工！单位对他约束有限，反之，他对单位的影响也非常有限。<p>
这种危险行为风险评估，古帆根本就插不上手。<p>
那是由专门的评估人员独立完成的！<p>
林锐的目光落在了“危险降低因素”上。<p>
所谓“危险降低因素”，就是危险行为的补救措施。<p>
静默者如果对自己的危险行为采取补救措施，转移旁观者的注意力，或者，有充分的理由使得危险行为变得合理化，这就是“危险降低因素”。<p>
五个行为中，有三个行为的“危险降低因素”涉及到了“财物往来”。<p>
打败莫家兄弟、打败李明达、讹诈山羊。<p>
其中，打败莫家兄弟、打败李明达这两个行为的危险度最高。<p>
但评估结果，却因为“财物往来”而大幅度降低！以至于，降到了不必发出警告的程度。<p>
林锐心头一亮在鹞单位评估者眼里，财物往来，是一个很大的降低风险因素。<p>
不错！偷窃钱财甚至抢银行，虽然是违反国家法律的行为，但并不违反单位纪律！在单位眼里，这些行为都属于“财物往来”的范畴。<p>
因为，不管是合法还是不合法的“财物往来”，都会迷惑旁观者的视线。<p>
林锐一拳一脚打翻了莫家兄弟，如果单独看这个行为，那是严重违纪。穷疯了的林锐，顺手对莫家兄弟实施了打劫，如此一来，这个行为就成了普通人都会做的见钱眼开行为。在旁人眼里，林锐就成了一个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穷小子，这非常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于是，危险等级大为降低。<p>
而老君崖上打败了李明达，也是这样一个逻辑。<p>
为了一百多块钱都能够铤而走险，何况是一千块钱！<p>
林锐豁然开朗，姑且不管单位是如何监控他的，只要有充分的“财物往来”，他的行为危险等级就可以降低到“中”以下。<p>
这就是郑伍给他的特殊政策，允许他这个静默者“发声”可以用猎杀技能赚钱！<p>
林锐忍不住大叫：“狗日的郑伍，说话还真算数！”<p>
林锐迅速在手机屏幕上写了一行字：“二号，你他妈的还算是兄弟！”一点回复健。<p>
屏幕上显出一行字：“对不起，邮件接收人不存在。”<p>
“放屁，老子是回复邮件！”林锐骂道，又回复了一次。<p>
屏幕上再次显示：“对不起，邮件接收人不存在。”<p>
林锐慌忙进入操作界面，进入鹞单位终端。<p>
屏幕显示：“你所输入的网址不存在，请核对后再尝试。”<p>
“妈的！”林锐暗骂一声。<p>
他这才想起来，他已经被单位扫地出门！<p>
一切联系都是单向的。<p>
鹞单位可以联系他，而他无法联系鹞单位，连回复都不行！<p>
换言之，鹞单位可以通过一个未知渠道掌控他的一切，但他却不能从单位获取任何帮助。<p>
林锐恨恨写了两句话：“狗日的郑伍！狗日的单位！”点击发送。<p>
“对不起，邮件接收人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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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林锐早早起身。<p>
从磨山村到县城，先要走三十里山路，到乡上赶乡村巴士，颠簸三个小时，才能到达萍水县城。前后得花上四五个小时，这还是顺利的，从棋盘乡到萍水县城的乡村公交，两个小时一趟，若是赶不上七点的早班车，那就得等到九点，到了县城，就是下午了。<p>
所以，林锐不到五点就起身。<p>
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这是猎杀者的习惯，等手机拿到手上，林锐又把手机扔在了炕头。<p>
这部科技含量极高的手机，在别人眼里是宝贝，在他眼里，就是个没用铁疙瘩。他不能从这部手机中获取任何帮助，唯一能够获取的，只是行为风险评估报告。而这份报告，对他而言，更像是个紧箍咒。<p>
推开房门，清冷的月光伴着山风，映照进来。屋子里白蒙蒙的。<p>
林锐出了房门，关上房门，上了锁，借着月光，沿着山路，走到了林家小院前。<p>
院门大开。<p>
林家没有男人，母女四人胆晚上睡觉，院门房门都是关得死死的，而今天天还没亮，院门已经开了。<p>
传来嘤嘤的哭声，和着夜风，如同鬼哭一般，林锐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一阵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冲进了院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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