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府是苍炎专管特殊事务的独立部门。他们管辖的事务多是一些和普通百姓生活无关的事务，并且他们也不会主动插手职权之外的事情。所以对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和他们的接触并不多。”

苍文鼎向他简单介绍。

“天知府在各个地方，有没有地区办事处？”

“有的，多是在当地的藏书阁和黑市。如果你去过黑市，那应该也见到了一部分了。”

白鸣想起那个制式服装和墨阳当地官员差异很大的官员，然后点了点头。

但是他在墨阳的藏书阁却没有看到。

“为什么墨阳的藏书阁没有天知府的官员？”

“这就说来话长。由于天知府人手有限，又不兼具生产职能，所以他们的人员调配相当拮据。”

“而地方的黑市和藏书阁，又是分为两批人分别管理。黑市由于有税收收入，整体还勉强算是正向发展；而藏书阁这种偏向社会功能的建筑，就不得不被牺牲掉一部分。”

“这就导致每个地方的藏书阁重视程度并不相同。像墨阳府这种人口并不多的地方，人员调配的自然就少；再加之前一阵子天知府紧急调走了一批人，这里就暂时空了下来。”

白鸣若有所思：“所以就是在这期间，发生了藏书阁失窃一事。那守藏史路元，就是因为被外泄的冤魂侵蚀了思维，所以最终自杀。”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至于那范无咎是如何得知路元之死牵扯无数的，恐怕就要再从长计议了。

眼下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不能妄加猜测。

“你又是如何得知那守藏史的姓名？藏书阁内官员原本身份都极度保密，即便是负责善后的我们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守藏史。”

苍文鼎愈发地好奇白鸣的身份了。

“呃。”白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急忙头脑风暴找理由搪塞：“旧识，旧识。”

“你又旧识了。”苍文鼎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

“有机会告诉你。”那他就换另一套。

“行呗。”苍文鼎无奈。非要说的话，他也没资格要求一个为墨阳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人满足他的好奇心。

“你说那天知府紧急调走了一批人。是何原因？”白鸣突然检索到了能帮他转移话题的关键词。

“据说是血腥高原那里出了一些事。其他的细节我并不知晓。”

白鸣点了点头。

“我会去血腥高原一趟。如果再有什么诡事，你可以朝着藏书阁的冤魂方向多考虑。”

“放心。”

他翻身上马，然后径直来到了……

敬春楼。

在离开墨阳之前，他得再去找找那牡丹姑娘。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牡丹姑娘一不差钱，二会些道法，委身于这偏远小城的风月场所，绝不是兴趣爱好这么简单。

他轻车熟路的地拴马上楼，比熟客还像熟客。

“爷，今天是哪位姑娘？”招呼他的人见他动作如此熟练，却识别不出他的面相具体是谁，便旁敲侧击地问。

“牡丹。再来一壶茶。”白鸣坐在椅子上，尽量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

“好嘞，您稍等！”

不一会，牡丹便扭着婀娜的姿势走过来：“爷，感谢……”

一见白鸣的脸，她便笑不出来了。

众所周知，一般有副业的人很耻于做熟人生意。倒不是说有什么不行的，就是会让人有些尴尬。

如果牡丹只是个花魁也就罢了，她就是吃这碗饭的；但是她既然已经让白鸣知道了自己只是图一乐，那这乐子便图不出来了。

“怎么是你？”牡丹没好气地坐在他的对面。

“怎么？牡丹姑娘不接待我这般的客人？”

“确实有点不想接待。”牡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