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藏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龌龊。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清水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原本一直很平静的孙定山终于抄出了随身的佩剑。
“那你倒是不妨先说说,清水落得了如何下场?”
“你那舍弟孙识,如今人在何方?”郭金冷笑:“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与我无关。”
“你就是撇的再干净,你们俩也都姓孙!”
“不用再说了,你我本是殊途之人。”
孙定山不愿再与他多交谈。
二人过起招来。
白鸣在一旁并不多插手,只是威慑着两侧的那些大业军的兵不要向前靠近。
看得出这二人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习武之人,争斗起来多是些防身的花拳绣腿。
“郭金,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你永远等不到我的答案。”
他确实是等不到了。
郭金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剑已经掠过了他的喉咙。
刚刚那几下舞刀弄枪的架势都是装的,单凭这封喉的一剑,白鸣便能看出他的武力远在对方之上。
“你又何必……唉。”
孙定山纠结了片刻,便不再往地上看。
“郭金已死,你们是去是留?”白鸣向周围的人挑衅。
如果这话是孙定山来说,他们或许还有几分犹豫;可白鸣刚刚轻而易举地就刮走了他们的兄弟,他说这话就有了威胁的内容。
大业军的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人带头向后退了一步,余下的人便一哄而散。
“多谢。”孙定山任由雨水打去他剑上的血迹,然后向白鸣行了个礼。
“我初次见你时,只以为你是个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
“连你也这般觉得。”
他脸上划过一丝失落。
“这雨下得不断,惹人心乱。少侠先请回,我去略微处理一下这郭金之事。待到雨停之后,我在家中恭候您的到来。”
他搪塞了几句,便离开了。
走的正好。
白鸣见他走远,便蹲下身子。
“喂。”
“……”郭金的灵魂盘旋在尸体上沉默不语。
“你如果保持沉默,我就有权让你投不了胎。”白鸣威胁他。
“嗯?”
“简单向你介绍一下你现在的状况:人已经死了,魂让我暂时扣下。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便放你去投胎。”
“你……”
“别问了,有点烦了。我先提问了:那孙识和孙定山是什么关系?”
“表兄弟。”
“我见过孙识。他现在在墨阳。以我的了解来看,他并非是什么作恶多端之人。”
“所以你就反推这孙定山也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如何认定他就是呢?”白鸣通过这种方式把话题引导到他想知道的地方。
“……他应该也不是吧。”
?
“你又骂他是个混账,又干着要诛他性命的事,最后你再替他辩解几句?”
白鸣气不打一处来。这郭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与他本是战友。只不过如今道路不通。他想缓图,我想急变。”
“不过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