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闵生一直是佛陀笑,此时伸手,唐醉将令牌交还给他。
“小郎有了收获?”
“越女阁后院第三个院落。”
“哦,庄园的地契房契老奴已经拿来,小郎有时间,老奴带小郎去看看庄子。”
“等闵叔忙完事情,带小郎去,小郎一直挺闲。”
李闵生脸上笑容愈发浓烈,似乎化不开的浓酒。
“闵叔,唐醉想问件事情。”
“小郎请问,只要老奴知道的。”
“上次闵叔给的那个观察卢家的房舍位置,那里面的伶人…”
“小郎若喜欢,那伶人就送小郎了。”
“闵叔,我…”
“小郎昨夜是在那里过夜的。”
唐醉不说话,忽然明白了为何小月说打死那鸨妈她也不会说背后的人是谁。
是真的不敢说,不说只是死,说了就是不得好死。
老宅一切安稳,长乐公主来时,略有愁容,不过神色倒是好了许多。
唐醉将手放在她玉腕之上,长乐公主却盯着他在看。
看的唐醉心中有些发毛,此时收了手,看了看这位殿下。
“殿下,怎么了?看殿下一直看着小郎。”
“小郎,本宫想哭,可是没哭的地方。”
“殿下都知道了!”
“只是两个为钱财卖身的歌舞伎,嘴能有多硬,吃了几鞭子什么都说了。”
“小郎,你知道吗,我和驸马自小就认识,小时候母后就经常带我去他家,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
长乐公主说着,终于忍不住,在那里痛哭失声。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而有时候情绪的宣泄却总找不到地方。
唐醉看着这位殿下,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
听着耳畔哽咽,看着她忍不住的哭泣,唐醉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二娘伤心了,他知道如何开解,如何劝说,因为他们相处了三年。
可此时却是长乐公主。
“唐醉,本宫想借你的肩膀!”
“殿下,肩膀给你,只希望殿下好受一些。”
长乐公主趴在唐醉肩膀上,终于彻底放弃控制自己的情绪。
眼泪短短时间濡湿了唐醉的衣衫,这让唐醉想到那次接卢家小郎,他下了马车,看到胸口的绸衫是湿的。
女人是水做的,唐醉信。
长乐公主哭了好一阵,终于哽咽着忍住哭泣。
“小郎,帮本宫做件事!”
“殿下只要能高兴一些,唐醉什么都愿意做!”
唐醉知道该说什么,既然打算将长乐公主当做自己的助力,他自然会帮这位殿下。
“帮本宫废了驸马!”
唐醉瞬间身体僵在那里,整个人都似乎中了定身术一般,只有眼睛在动,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爱的越深,恨的越切。
“殿下,您三思。”
“废了驸马,本宫知道,你可以做到。”
“殿下,废了可就彻底废了,他对别的女人无能为力,对殿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