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尘埃在空气中弥漫,将原本清晰的视线遮蔽。
屋内灯火摇曳,直扑熄灭。
直到这会儿。
剩下的土匪才放下心来,一边派人进入木屋查看,一边开始去查看中枪落马的鲁阿三。
“三爷死了,怎……”那土匪惊慌问道。
话说一半。
便见张义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屋顶,更是如鹰隼般扑下,手中双枪交替开火。
黄金毛瑟的怒吼在黑夜中回荡。
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一名土地的惨叫与倒地,宛如地狱修罗场。
众土匪眼见如此,心胆俱裂,攻势逐渐溃散。
张义寿趁此良机,落地翻滚,疾步向前,双枪连射,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顷刻间将残敌悉数击毙。
他轻轻吹去枪口余烟,将黄金毛瑟收入怀中,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陈滔所在的方向。
这是一场豪赌。
张义寿身边无人,乃是因为将身边的人手悉数调遣,安排到了陈滔手里,至于他为何孤身犯险,则是要借此将纪朝贵的人马分散。
纪朝贵毕竟余威仍在,又借着对白莲教余孽一役挽回了不少声势。
故而张义寿虽笼络了不少人,但比之于对方还是要少上许多。
“老大,你欠兄弟们的该还了。”张义寿深吸一口气,竭力抑制住疼痛带来的颤抖,开始艰难地在雪地中挪动。
他的枪法哪怕在整个西部也称得上数一数二,但是身手方面确实算不得出众,甚至于平庸。
方才。
张义寿虽然事先便窜上了房梁,钻上屋顶,但跳下来时,左脚脚踝处却在过程中严重扭伤。
每一次尝试移动都伴随着尖锐的痛感,如同有无数把小刀在骨肉间切割。
此刻。
陈滔当正率领着他精心调遣的人马,按照预定计划,与纪朝贵的主力进行正面对抗。
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尽快与他们会合。
张义寿咬牙坚持,疼痛使他的脸庞扭曲,目标直指陈滔所在的营地。
经过一番挣扎。
他终于接近了陈滔营地的外围。
可以远远看到营地中火光冲天,枪炮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战斗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张义寿并未放松警惕,直接加入战局之中,他隐蔽在一处房屋之后,仔细观察战场态势。
只见纪朝贵的人马在黑夜中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而陈滔的队伍则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防线逐渐崩溃。
“这个蠢货!”
张义寿机关算尽,眼见此幕,心中五味杂陈,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痛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不慎。
他不求陈滔能够伺机反击,只要能守住就行,但眼下来看,必须要直接加入战局了。
张义寿从怀中再度取出那对黄金毛瑟手枪,再次确认弹药充足。
随后。
他深吸一口气,疼痛顿时尽数化为了心底的怒火,巧妙地利用地形,避开敌人的视线,悄然逼近纪朝贵的核心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