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芜从刘仲礼戏谑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得意,心里冷嗤。
这小混蛋巴不得她天天下药,把京都所有人都得罪了吧,到时候她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嘲笑她了。
可是,她下药归下药,却不是对谁都用这一招的。对于刘仲礼和钱秋月这种的,她懒得与他们争执,所谓“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口!”省事儿!
刘仲礼的一个“又”字引起了钱秋月的注意。
又?
莫非顾景芜对人下药不知一次两次?而且这样的事情在小侯爷身上发生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小侯爷对她必然是深恶痛绝的。正好借了小侯爷的手,灭灭顾景芜的威风,那当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了!
“小侯爷莫非也被她害过?我就说嘛,这个女子,她心狠手辣。小侯爷,你绝不能饶了她!”
刘仲礼手拿折扇一端,另一端在鼻尖轻轻碰着,作沉思状。他再等顾景芜求他,那样他就占上风了。
顾景芜笑盈盈地走近他。
刘仲礼眼里的喜悦越甚。
可不待刘仲礼帮她说话,就见着顾景芜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珠钗,袖中恰好露出一小块玉佩来。
“你呵!”刘仲礼重重吐出一口气。
折扇“唰”的打开,他猛地扇了两下,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对满脸期望地等待着他“伸张正义”的钱秋月没好气地说:“钱姑娘想多了,什么人能害得了爷啊?爷只不过想起来前些日子府里一只被下药,差点死在茅房里的猫而已!这顾大小姐,爷见她单纯善良得紧,怎么可能是害钱姑娘惊马,给钱姑娘下药之人呢?钱姑娘怕是想多了吧!”
刘仲礼发誓,他一辈子没说过违心话。唯一的一次,就撂顾景芜这儿了!
真是要呕死他了!
顾景芜低低地笑出了声,惹得刘仲礼更是气闷。
顾景芜说道:“钱姑娘,你说我给你下药,敢问我下了什么药了?既然被下了药,你现在怎么还好好的站这儿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呢?”
“下了哎?不难受了?”方才一直生气,没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会儿被顾景芜一提醒,钱秋月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燥热难耐了。她眉梢一喜,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话给无声的反驳了。
可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你又把我治好了!”她说。
但她的理直气壮却愈发的显得可笑愚笨,惹得周围所有人一阵发笑。
“钱姑娘可真有意思,我何时又把你给治好了?”顾景芜边与钱秋月说话,边与刘仲礼悄悄拉开了距离。
钱秋月听出了顾景芜语气中的揶揄,脸色铁青,对刘仲礼道:“小侯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她下了药,又把我治好了。”
“钱姑娘,爷不是傻子,适可而止吧。”刘仲礼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带钱姑娘下去梳妆打扮。至于顾大小姐,今儿的赏花会,你可要好好欣赏欣赏啊”
他的目光从顾景芜的身上划过,在她身后的顾景容的脸上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两眼,“还有这位妹妹也是。”
顾景芜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顾景容身上,清冷着语气说道:“不劳烦小侯爷提醒了。小侯爷事儿忙,快些进去吧。”
“呵呵,爷还真有些事儿呢!”他的眼神落在顾景芜的袖子上,意有所指。
顾景芜手拢住了袖中,“那便不打扰小侯爷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