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冷笑一声:“知道蠢还说?”
贤妃脸上一红,磕了个头又抬起。
“古书上有记载,滴血可辨亲缘,臣妾斗胆,皇上与皇长子滴血认亲。”
司聪斥道:“别一口一个皇长子的,还没确定呢。”
贤妃恭敬说了声是,刘棋道:“那孩子也来了?”
成昭仪立马跪直了身子,拍了拍手道:“进来吧。”
外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是德妃领着个小男孩儿进来,看身形与阿瀚不相上下,就是比阿瀚要壮实些。
司聪斜了刘棋一眼,轻声耻笑道:“这皇宫漏的跟筛子似的,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咱们竟没发觉,哪日刺客混了进来,你我项上人头不保啊。”
刘棋脸色阴暗,语气却轻快诙谐。
“不能同生,同死亦可。”
司聪翻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同死,弄这么一群挑事精,死了也得应付她们,真是够够的了。”
刘棋抿唇微笑,帝后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看呆了一众人,这是审案呢?还是秀恩爱呢?
德妃跪下请安,也拉着那小男孩跪下。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给皇后请安。孩子,这是你父皇,快请安。”
小男孩显然是被教好了的,叩头也有模有样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阮美玉眼睛一直盯着小男孩,已是泪流满面。小男孩儿看见了跪着哭成泪人的母亲张开小手叫道:“娘,娘!”
“荀儿。”
母子俩相望哭泣,令人不忍。德妃拽了叫荀儿的小男孩儿一把,让他跪好了。
贤妃脸色冷凝,说道:“皇上,这就是阮妹妹的孩子,请皇上着人端一碗清水来,就可以滴血认亲了。”
司聪厉斥:“大胆!皇上千金贵体岂容损毁?况且皇上病体未愈,你怎么敢取皇上的血?”
贤妃惶然的道:“是臣妾思虑不周,可是,这滴血认亲也不过就是刺那么一下,取一滴血,于皇上而言无甚伤害,臣妾这也是为了皇嗣,为了皇后的清白。”
司聪冷冷的凝视她,“一滴血,也是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万不得已不可损毁,你这是让皇上陷于不孝之中。”
贤妃抬眸直视她,眼中毫无刚才的惧怕胆怯之色,而是镇定与决绝。
“皇后几番阻止滴血认亲,在怕什么?”
“本宫怕什么,本宫是不忍皇上龙体有损。你们不曾侍疾,这一个月皇上是怎么过来的,本宫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司聪脸上一片悲戚,众妃嫔脸上神色各异,原来皇上差点那个了。
有一瞬的沉默,在贤妃又要开口之际,方菲忽然跪了下去。
“皇上,奴婢有一个办法,如果非要滴血认亲,亲兄弟也可,不一定非得是皇上血。只是这样,就要取小皇子的血了。”
司聪忙道:“取就取,那也比伤了皇上强,去找阿瀚来。”
有人去找阿瀚,不多时回来禀告:“回皇上,皇后娘娘,小皇子在太傅那受学还没回来,要不要奴才去请?”
刘棋斥道:“胡闹!你这么去请回来,不是满朝皆知了?没脑子的东西,下去领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