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神界通用语自猊猊口中说出,这时却带了一丝属于神的庄严,不仅把二胡镇在原地愣着忘了挣扎,就连周围的迷雾也镇的不再翻涌,像是不敢造次。
之后猊猊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转身进小院,根本懒得理这一切,只是猊猊转身的一息之间,所有迷雾如潮水般退去,竟比来时还快,迷雾消失后,除了二胡的阿爹阿娘,只留一具尸体躺在不远处,那模样,除了还能看出个人形,真就是亲娘都不认识。
而二胡阿爹阿娘虽然皮肤大面积腐烂,却也还活着,只是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
猊猊进了小院安安静静的趴在无瞳身边,做出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咛嘤。”等下我不去刨蚯蚓了,那五具尸体用来钓鱼。
无瞳站在她才绘制好的小符阵中间,看着被猊猊压变形的符文不语,这符阵,是她昨晚画了一个时辰才画好的。
猊猊被无瞳“看”得发怵,默默挪动它那硕大的的身躯朝一旁躲,结果是把更多的符文祸害的看不出原型。
又是一阵沉默,猊猊又是一阵讪笑,好在这次无瞳没抽鞭子,只是俯身把被猊猊毁掉的符文重新画上。“拖着几具尸体去钓鱼,你不嫌麻烦,还是到时候你在河边慢慢把尸体切到我要的鱼饵大小,比挖蚯蚓省事?”
“咛嘤咛嘤!”那几个废物的尸体也配本君拖?随便叫几个低等野兽就拖过去了,切也让它们用爪子划就好了嘛!
猊猊很得意的扭头,它觉得无瞳好傻,它这么六的神,怎么可能对着一群废物的尸体费劲,当然是命令那些……
“……”
一时间,很震惊又很悲伤,说不出话。
如鲠在喉可能就行形容猊猊现在的状态吧,猊猊卡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它现在突然想时间就此静止,它觉得自己能一瞬间扣出另一座小院,它好像是可以指使那些低等生命体吧?好像是吧?
“吼!!!”啊啊啊啊!我干嘛要自己挖蚯蚓啊!本君辛辛苦苦一条一条的用爪子夹了几个月,让那些鸟给我刨出来不就行了嘛!无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呜!太过分了啊!
无瞳不理会撒泼打滚的猊猊,继续画着符文,很奇怪,明明是普通的勾勒,为何组合在一起却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力量。
清秋曾说,帝女六门里有一脉为符道,这一脉都是师承一位神帝,那位神帝为战门一殿殿主,座下弟子却遍布六门,是很特殊的一脉。
闹一会儿见无瞳不理自己,猊猊又凑上去看无瞳在干嘛,可爪子刚要踩上又怏怏的缩了回来。
“咛嘤?”你在画什么?前几天就看你在倒腾这些东西,昨晚画一晚了。
无瞳手上不停,倒也再没再无视猊猊。
“祂说,所有世界都一样的,能量也都可以为神所用,只是每个世界生命进程不一样,各个生灵对力量的理解运用不同,所以出现了不同的称谓不同的派系,如果祂说的不错,那这个阵法可以用来验证。”
“咛嘤?”嘶,这个阵法好高级啊,还有一股……咦!这还不如用我的血画呢,清秋真小气,没给你神兽血啊?
猊猊闻到了无瞳画阵的材料里有兽血的血腥味,气味它不熟悉,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但这血所散发的气息比它弱,它都视为垃圾。
“需要的不多,你懂阵法?”
猊猊撇嘴。“不懂,但看你用的这些材料这阵法等级也不低。”
又是小半个时辰,无瞳无视了小院外的呼喊,仔仔细细的将整个符阵重新画了一遍,还增加了不少符文。
随后在猊猊肉痛中扯下一根鬃毛放在符阵中间。
轰的一声,让二胡停止了哭喊,愣愣地看着倒塌的小院,就连刚赶过来,准备敲小院门的一队士兵都傻眼了,那准备敲门的手刚举起来都没来得及敲下去小院就直接垮了。
猊猊顶开压着它的砖瓦,又甩了甩身上的灰,才小心翼翼的露出怀里的无瞳看了又看,生怕她出什么事。
“咛嘤!”无瞳你别死啊,你死了我的下场会很惨的,我还没有给猊兽一族留下后代,我不想这么早出事啊!我这么优秀的猊兽不把血脉传承下去,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啊!
“嘤嘤嘤!”无瞳啊!你理一下我啊,回答我一声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呜呜呜……
虽然听不懂这巨兽在说什么,但看着巨兽抱着一动不动的女孩嚎啕大哭,士兵们心中也不禁感慨,这巨兽也算得是有情有义,主人死了哭的这么伤心。
“把你的抓子拿开!”无瞳冷冷出声提醒猊猊。
猊猊见无瞳没昏过去立马收好那准备捏死无瞳的爪子,轻轻把无瞳放下,麻溜的跑到一边坐着,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众士兵:“……”
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