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劲荣醒过来第一件事就给了黄虎两个大耳刮子。
“爹,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了你。”
黄虎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个畜生,你的小妈你都敢动!”
“你不是和娘天天嚷着要给我找媳妇生大胖小子吗?我看中的人家又不跟我,小妈也是唱戏的,看到她我就像看到梅姐姐,于是我就……”
“你还说!院子里这么多丫鬟你实在憋不住不会随便找一个,老子还会对你怎么样吗?大不了放出门,或者送到青楼挣钱去,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上她!你没见爹都不敢回来住了?”
黄劲荣越说越气,又抡起了巴掌。
“总探长,现在不是追究虎哥的责任的时候,这一切都是这个老毒婆使的鬼,还是逼她将解药拿出来才是正道。”
露兰芳听了轻蔑地一笑,对白小楼说:
“下蛊的人都是绝了后路,怎么还会有解药?就算你暂时解得了,等到蛊虫越养越大,子子孙孙在你那东西里面打窝成长,除非你将那东西割掉做太监,否则永远不可能解掉。哈哈哈哈……”
露兰芳笑得涕泗滂沱。
“别以为只有楼哥会凌迟手法,我最讨厌美如天仙,毒如蛇蝎的女人,你看我是先挖掉你一只眼睛还是切掉你鼻子好呢?”
黄龙阴森森地掏出匕首在露兰芳脸上比划着。
“你只要敢在我脸上划上一刀,我就咬舌自尽,临死前我会再次激活所有的蛊虫,你让等着他你子俩给我陪葬吧!”
露兰芳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一下,又勇敢地迎了上去,盯着黄劲荣说道。
“龙儿,你先退下!”
“来人,给我将这毒婆子关起来!”
黄劲荣一声令下,马上门外冲进两个贴身保镖将露兰芳五花大绑推了出去。
“造孽啊!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准你碰梨园女子了吧?”
黄虎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嘟囔着:“又不是所有戏班子的女旦都会放蛊,自己明明中了蛊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也倒大霉!”
“你还敢说?”
黄劲荣听了又抡起胳膊扇了过去。
这次黄虎有了准备,一溜烟跑到白小楼身后躲了起来。
“总探长,现在应该不是动用家法的好时候,事情还有转机,方法总比困难多。”
白小楼微笑着看向黄劲荣,并没有伸手阻止他的意思。
“唉,家门不幸啊!”
“我想总探长应该早就知道小……她会下蛊的事了吧?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彻底消除后患?”
白小楼半边屁股挨着椅扶手坐下,看着萎靡地坐到椅子上唉声叹气的黄劲荣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东洋人这一来将我们的约定全部打破了,本来和他说好,等我将他儿子培养成人送还他后,他保证会找到苗疆的蛊王为我解毒。”
黄劲荣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难怪他对露兰芳不闻不问,但对黄豹的教育一点都没松懈,原来他和黄豹的亲生父亲早就有了约定。
能让黄劲荣这个淞海市的大亨言听计从的人肯定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而且是因为东洋鬼子入侵,才导致约定无法实现,那说明这个大人物肯定是大夏民国政府方面的要员。
白小楼并没有继续追问那个人是谁,相反转换了话题。
“小干妈之所以做出这种反常的事,完全是救子心切,不知总探长是否了解到是哪股势力将豹哥绑走了,他们又意欲何为?”
黄劲荣一双金鱼眼死死盯着白小楼,白小楼坦然和他对视着,静如秋水。
“在东洋人的地盘,连你警察局都掌握不了信息,还能是谁?”
“爹,我知道东洋人也有不少人在租界活动,要不我带弟兄们也去绑上几个,然后要他们拿阿豹来和我交换,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