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直接痛晕了过去。
“噗!”
一盆冰凉的还带着污血的冷水泼到了白小楼的头上,让他再一次苏醒过来。
“现在你应该想起了什么吧?”
白小楼无力地点了点头。
以前看影视剧看到谍战人员被严刑拷打,都咬紧牙一声不吭,哪怕是疼得青筋绽露,但还是视死如归。
没想到轮到自己,连第一关都扛不过去。
“说吧,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特高课保证你的安全。”
野村很得意,以为自己总算找到了突破口,至少军部追究下来自己能有所交代。
“我是警察局丁墨村局长派来的……”
白小楼说了一句后,头一垂,又假装晕死过去。
“八格丫路!”
野村扬起手掌想打,但又怕白小楼真打死了,冲着行刑的打手大声嚷着让继续用冷水泼。
这冰冷的污水泼在身上也怪难受的。
白小楼不得不重新睁开眼。
“继续说!”
“丁墨村要我去将黄劲荣搞垮,不让他有机会和你们合作……”
野村似乎对白小楼的回答很感兴趣,点点头,对白小楼说:
“大大的好!继续说!是不是丁墨村为了我们王军不能和黄劲荣他们合作,所以派你们过来刺杀白川将军,然后栽赃到黄劲荣身上?”
野村托起白小楼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发问道。
白小楼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这么傻?我现在才明白他听说你请我来参加舞会,为什么一定要求我带黄劲荣的姨太太做舞伴?”
“你想拖延时间?你应该知道的,特高课盯上的人,谁也逃不掉!”
野村一眼就看出了白小楼的企图。
“都到这份上了,我有必要拖延那么一两分钟吗?”
白小楼再次摇了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前面的不要说,就说你到舞厅,你们是怎么分工的,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野村已经咬定白小楼就是暗杀组织的一员。
“我是你亲自请来参加的,而且到了舞厅以后你也安排了人一直跟随在我身边,如果有分工那只有你进行的分工!”
“你……”
野村实在听不下去了,抢过行刑者手上的皮鞭,对着白小楼又猛抽了起来。
“特高课到底有没有主事的人?我是来配合办案的警察局综治科长,不是来做替死鬼的!”
白小楼扭头冲着墙角大声喊道。
墙角的位置并没有在日光灯的照射范围内,但墙壁上隐隐透露出暗淡的灯光。
白小楼在将丁墨村抛出来时,发现一个不寻常的点,整个审讯室没有一个做笔录的人员在,而在这个房间里,能听懂中文的东洋人只有野村一个。
这不符合审讯的规范,而且野村似乎对他说什么并没有刨根结底往下深究的意思,只是很粗暴地催促他讲舞厅里发生的情况。
在无意中看到墙角的光线后,白小楼突然想到了审讯室一般会在隔壁安装一个单面玻璃和收音设备,审讯室发生的一切都会被隔壁这间房的人了如指掌,所以宁肯挨打,也冒险赌了一把。
“综治科长了不起吗?打的就是你这个科长!”
打多了,身上就失去了痛感。
刚开始白小楼还扭着身子闪躲一下,后来干脆任由他打个饱,闭着眼睛咬紧牙硬挺着。
野村,我记住你了,血债要用血来还,只要我不死,迟早会百倍奉还给你!
白小楼坚信一条,只要自己不断地提出怀疑对象,特高科就不可能将自己杀掉。
“咣当”一声,审讯室的铁门打开了。
白小楼睁开眼,以为总算将隔壁的大人物惊动了,但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李副科长,你怎么来了?”
李燕妮被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