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回忆了当时的情况,确定在那漆黑一团的环境下不可能有人发现他在开枪,很有信心地回答。
梅秋生整了整散乱的头发,走出门对着远处的卫兵发出了命令。
没多久,两个宪兵架着一个全身缠满绑带,只有两只眼睛还露出饿狼一般凶光的家伙走了进来。
“你把在舞厅里看到的情况再说一遍!”
“ボールルームで見るものをもう一度言ってください!”
梅秋生用大夏语和东洋语分别问了这个家伙一句。
“その時、ステージ上で誰かが撃っているのを見かけたので急いでステージに駆けつけたのですが、この時まさか後ろから撃つとは思っていなかったし、振り返るとサブマシンガンでステージを撃っているのがわかりました!”
“当时我看到舞台上有人开枪,我就往舞台上冲去,但没想到这时有人在我身后开枪,我一回头,发现就是他拿着冲锋枪往舞台上扫射!”
梅秋生临时做起了翻译。
白小楼走过去盯着那个家伙看了一看,指着他对梅秋生说:
“我说为什么有人要嫁祸于我,原来是这家伙!”
“秋生,这家伙明显在血口喷人!”
“当时在舞厅,他强行将我的舞伴拉过去,不好好跳舞,相反一直在欺负我舞伴,哪怕是舞曲停了他也不停止犯罪行为,我舞伴没办法只能向我呼救,我当时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
白小楼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可以找当时在舞厅的人作证,看我说的有没有一句假话!”
梅秋生扭过头冲着那家伙用东洋语怒斥起来。
那家伙明显有点慌,回答时的口气根本没有刚开始那种恨不得吃了白小楼的凶狠。
“他说是野村中佐命令他盯着你们的,不让你们离开他的身边。”
梅秋生将那家伙的话翻译给白小楼听。
“不让离开我们身边?那他为什么在枪响时又去了舞台?你问问他,他说看见我开枪时,他到底在舞台上还是我身边?”
梅秋生翻译了过去。
“他说他当时已经去了舞台。”
“你问他去舞台干什么?”
“他说他是去保护白川将军。”
白小楼指着那家伙,哈哈大笑起来。
“秋生,你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他说野村叫他盯着我,不能离开他身边,结果他却去了和我很远的舞台……”
“再加上他说他是去保护白川将军,结果白川将军死了,他还活着……”
白小楼踱回梅秋生身边,看着她说:
“有没有可能,他当时担心舞台上的杀手并没有杀死白川将军,他跑过去补枪呢?”
梅秋生皱起了眉头。
白小楼趁热打铁:
“进舞厅的客人都要搜身才能进去,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带进枪……”
“但是有一种人可以配枪进去的,比如他!”
“还有野村!”
白小楼接着将他前面和对渡边说的在男厕所听见女人在隔断说话的事重复了一遍,只是加了一句野村见他出来赶紧跑了进去,然后就派这个家伙来盯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特高课密谋了这次暗杀?”
“我没这么说过,但特高课应该属于外务省管理吧,我听说在朝上,外务省和军部打得不可开交……”
梅秋生皱起了眉头,盯着白小楼问道:
“你怎么知道?”
糟了,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