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将余下的小半碗粥推到了白小楼身边。
“你喝吧,一副饿死鬼投胎似的。你真以为我在乎这些连猪都不吃的东西吗?你没见我吃的是什么?鱿鱼丝,海鲜呃!”
白小楼故意一丝丝扯着鱿鱼片当着江阳的面吃得“吧唧吧唧”响。
江阳冷冷地看着他,起身走到牢门边朝外面走道张望着。
“看什么呢?如果想吃过来,我这人好说话的。”
江阳果真走了过来,但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对白小楼说: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呀?还不是风花雪月,对了,你不是教我背王安石的《梅花》吗?我……”
话未说完,江阳已经像只猛虎一样扑了过来,双手像铁钳一样锁住了白小楼的脖子。
这玩笑开大了!
白小楼没想到他在重伤之余还能有这般气力,而且锁喉的手法很专业,白小楼用手去扯他的手臂,很快就发现徒劳无功,而自己根本就没有空气进出了。
再这样被他锁下去,不用一分钟,自己肯定会直接因缺氧而死。
白小楼这时候只能铤而走险,从空间里摸出那把军刺,对着江阳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这剧烈的疼痛让江阳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当他扯下一条被鞭子抽得像褴褛般的衣服将手臂包括好后再去看白小楼时,两手空空的白小楼正拍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在喘气。
明明刚才是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他手上的匕首呢?
江阳将身边的干草全翻了一遍,啥也没找到。
再看向白小楼,身上也没见哪一处鼓鼓囊囊藏了东西。
“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死手?我好心请你吃东西,你不吃拉倒,整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总算喘过气的白小楼指着江阳一顿斥责。
“你怎么把刀带进来的?特高课就这么心虚?”
“刀?什么刀?特高课又不是我家开的,凭啥他们给我把刀?难道让我在这将你杀了?”
白小楼指着江阳摇了摇头。
“人家特高课想杀你,随便将你带出去一枪崩了你拉倒,何必让我费这力?”
白小楼为了证明自己身上没刀,将口袋全部翻出来,又将衣服捞上去转着圈子给江阳看。
江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又看向白小楼。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邪乎!
江阳知道硬拼自己不可能是白小楼的对手,干脆吃了哑巴亏,再也不提刀的事了,
“你又回来干吗?”
“来救你啊!”
白小楼一脸的真诚。
“哼!”
江阳并没领情,一翻身又躺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江老会长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你家的万贯家产可没人继承了……”
江阳根本不为所动。
白小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第六感告诉自己江阳肯定是一个有血性而且反抗侵略的大夏儿女。
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更谈不上和他组成统一战线。
这时,走道里又有军用皮鞋声传来。
白小楼以为是梅秋生派人来接他的,赶紧站起身走到门口。
开门后宪兵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走过去将江阳上了铐子推了出去。
“记住!实在熬不过就往野村身上推!”
江阳扭头看了他一眼,被推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