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再让他嘚瑟,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吧,回到家门口他媳妇都没看到他!
真想仰天大笑啊。
墙角一排下,一个个闷头攒笑,幸灾乐祸着。
看黄云与他媳妇卿卿我我,他们心里哪里能舒坦,就要看他与他们一样吃冷风,这样才平了他们一路被黄云嘲笑受伤的心情。
一行人笑的不客气,黄云郁郁不欢的瞥了他们一眼后,脑中灵光一现,顿时又得意的昂着下巴,又鼻孔朝天的开始嘲笑起了他们,嘲笑他们回了京都没人嘘寒问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虽说此时他媳妇没看到他,说不得一会就发现他了呢,而且今夜过后时间还更长呢,
黄云一得意起来,其他几人不干了。几人交头接耳一阵嘀嘀咕咕后就志同道合的把头顶朝天的黄云又给“孤立”在一边了……
黄云不知他们又商议的什么鬼点子,只是对此不屑着,两眼盯着马车那边看着。
但见那边颜逸才从马车里跳下来,就见镇国公夫人已快到了车前,他迈着长腿迎去扶住她,软软的喊了声:“娘。孩儿回来了。”
镇国公夫人停下脚步,听着颜逸这么轻轻的一声呼喊,忽觉带了几分撒娇的感觉,莫名的让她湿了眼眶,心底的那片柔软都被触动了。
经年而往,事事虽说都已经随风消散了,但经过胡杨与韩晴的事情打击后,颜逸的性情是越发变得疏冷。
年少时,每次从边关回来,他还会三五不时的“母亲或者娘”换着喊,可从这些事变后他便很少再喊她“娘”了,一直都是“母亲,母亲”的喊着。
许多时候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她们母子两人之间是有了很大的隔阂,也生疏一样。
她一度伤心了许久,也是从那时起,她的身子骨一天便不如一天。
再后来镇国公夫人也算看出来,她的儿子与她并未有生疏,只是他个人性情变了,变的冷淡了,若不是有令他感到重要事或者是令他高兴的事,情绪不波动起来,他便极少喊她“娘”这个字眼,更多的还是喜欢喊她“母亲”。
而今,这声“娘”他喊的不仅软软的,还很轻快,明显他此刻是极为高兴的。
因此镇国公夫人借着灯光,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果然见他眉眼带笑,唇角微扬,风采娟秀,神情愉悦的熠熠生辉,比人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点为状元郎还神采飞扬,说他此时是春风得意也不为过。
明黄的灯光将他面容照耀的温暖柔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忍不住感叹时光虽荏苒,少年依旧在。
她瞧着越发成熟稳重的儿子,心中一时感慨良多,几度欲要哽咽。
见他还笑吟吟的等着自己,镇国公夫人欢喜地连连应声:“好,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