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凡点头说道,“矿就这么多,你用了我就没得用,你用在这儿了其他地方就会相对而言少得到很多。这世间的矛盾大抵如此,并不是说完成合理分配就能解决问题,而是合理分配是解决问题的必要条件,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谈话是没办法继续的。”
“还拿咱们举例子,为什么我们要有这么多学者呢?是为了别人想跟咱们友好交流的时候咱们能讲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我们还要有歼星舰、反物质武器和不断提高威慑等级的军队呢?是为了别人不想跟我们谈的时候把他揍到谈为止。”
这就是李凡的大号行为模式,也是他的某种人生信条,虽然他知道遇见的外人十有八九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但手里没什么防身工具他还是觉得心很慌。
“哦,光顾着聊天了,让穆斯塔法、瓦尔特和库拉索夫分别协助管理一下下面的军队,和平部和仁爱部的同志如果想参与的话也可以,只不过要通过能力审核。”李凡下达命令说道。
这三位都是他手下的R1级别的指挥官,起名思路分别横跨了土耳其、德语和俄语,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中二少年的语言跨度,虽然说拉丁语听上去更中二一点,奈何那玩意儿他是真不懂。
由于这条路线他是第一次走,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使多大劲,所以他决定以实验的名义全部顶上,毕竟强大的军队是他唯一的依靠,如果没有舰队他屁都不是,怎么帮人类先不谈,先让部下们折腾尽兴再说。
因为他极度缺少盟友的帮助,他很不愿意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一个不确定的变量,虽然对于土著们而言可能有那么一点不人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跟其他人接上线之前,李凡都不打算让人类自由发展。
“毕竟现在智械过得好我就过得好,这就算是互利共赢吧?再怎么说我都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了,”李凡看着科技树想道,他现在正在升级主引擎,等升级好了再考虑人道问题,“然后还要处理一下其他盟友的问题,我记得我好几个盟友的兵都在我这儿来着,怎么安抚他们来着?”
李凡可以说是少数对外交完全不感兴趣的玩家,唯一的外交活动就是跟盟友们一起签订的军事同盟条约。“为什么没有幻想作品来教教我怎么跟吸血鬼和深潜者进行外交啊,还有那些阿布霍斯之子跑哪去了?”李凡一脸苦涩地看着地图想道。
由于他完全没干过社交,对于这方面的内容就算有游戏辅助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他只知道吸血鬼的外交相对比较轻松,但具体是怎么执行的他一点也不清楚。顺便一提,游戏里跟其他同盟的交流确实是他负责的,但其实都是约架信息。
是的,游戏里玩家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外交活动,虽然游戏里允许你这么做,但玩家们也不是吃饱了撑的,大部分都是去约友谊赛的。“让一个只约过友谊赛的人来处理现在这个问题……有点超纲了啊,就没有什么又不用杀人又可以展示一下实力大家瞬间配合的漫画式解决方案吗?”李凡苦恼地抱头想道。
……让他头再疼一会儿,让我们看看其他地方。
在炮火的倾泻之下,灰域城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智械的地面部队在空中火力倾斜完毕后迅速跟进,虽然核弹的冲击波重创了大部分的噩梦。“多么可怜的生命啊,他们需要解脱,就让我们来救赎他们吧。”智械们充满了同情,他们不觉得现在的恶魔们可以被称之为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指挥官跑到前线作死的原因,灰域城内的抵抗比预想中的战斗要小了很多,虽然恶魔们顽强的生命力和法术伤害让他们伤亡比较大,但战术目标还是达成了。
“哈哈哈,看来这次是死定了,”一个肥胖到连走路都比较困难的恶魔哈哈大笑着,一颗坦克炮弹飞来,将它炸了个粉碎,但它并没有死,那些碎肉很快就蠕动着变成了新的恶魔,“疼死了,就不能下手利索点吗?”
恶魔一脸无奈地与装甲部队展开战斗,他们并不想活着,但他们也不想死,痛苦是不会消失的,但对于死亡的恐惧也是不会消失的。这其实并不矛盾,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生物到处都有,但他们真的会因为折磨而完全不怕死的却很少。
对于死亡的恐惧是生命长达数十万年努力的结果,保护你的并不是勇敢,勇敢是用来保护同一群体中的弱者的,而保护你自己的就是恐惧。恐惧会让你下意识回避危险的事物,让你的生命可以避开危险延续下去。
恶魔们现在以痛苦为食,因此失去了规避伤害的能力,这样的他们是极其不幸的,智械们看不得你们受苦,于是准备帮你们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