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或许一点都不夸张，分明那么强大的一个人，除战斗以外的任何方面都很邋遢呢…

纱灵并不嫌弃，或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板，好比她就属于除战斗以外的方方面面都堪称完美无缺，可战斗方面…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适合战斗，她也试想过自身如果没有精神疾病，现在会不会是某个名牌大学的三好学生，她学习成绩还很不错，平日里辅导老师给出的小测都能拿到高分。

最后的结论是，相识不到百凌的话，那种事太可怕了…以至于后面每有这种想法时，她都会害怕的蜷缩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给百凌发去消息，谈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来证明百凌还存在，没有突然消失。

纱灵是百凌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的半壁江山，可反过来，百凌又何尝不是她的半壁江山呢？

“我能问个问题吗？”纱灵见金兰奈重新打坐，赶忙问道。

“问吧，”金兰奈说，“我不太会说话，如果我没有说话，那就是给不出答案，那时就早点睡下吧。”

纱灵咽了咽口水，反复思索组织话语，开口问道，“你和百凌…”

百凌两字刚刚说出口，金兰奈的额角就肉眼可见浮现出十字青筋，像是瞬间就气愤了，同时身躯因愤怒而变得颤抖。

纱灵注意到金兰奈神色的变化，识趣的闭上了嘴。

百凌和金兰奈的关系，远比纱灵心中所想的要糟糕的多，光是听见彼此的名字，就会影响到自身的心情。

“怎么不继续说了？”即便这样，金兰奈还是按按照事先的口头约定，至少要将纱灵的疑问听完。

“真的可以问吗？你好像很气愤的样子…”

“无事，你说吧。”

换作其他事情，纱灵大概就会做个哑巴，不再追问令对方反感的事情，唯独这件事，她不想做出让步，不想一无所知的充当局外人。

“你和百凌是怎么有所争执的？”纱灵鼓足勇气，问出心底的疑惑。

满载期待的疑问渐渐消散在夜色，金兰奈宛如石雕，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回答，不再气愤，仿佛灵魂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

纱灵可谓失望至极，她苦寻多日的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弄清，即便当事人就在她的身前。

就在这时，金兰奈却开口说话了，“我们金家，属于仙门的后裔，这件事你应该有所耳闻，我没有对任何人隐瞒这件事。”

纱灵点头。她确实听过金兰奈的一些绯闻，否则也不会有金兰奈是清冷公主这样的想法。

“仙门所残留下的众多书籍中，我偏爱那本万妖谱，里面详细记载了众多妖怪的形体以及能力，”金兰奈说话流畅无比，先前的沉默好似在组织语言，“其中有这样的一只妖怪，其具体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它形似人，操纵血液为攻击，喜爱初生婴儿的心脏…”

“所以你断定百凌就是这只妖怪？”纱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理由也太荒缪了吧？

“不，妖怪只能用于形容某种超自然生物，而百凌明显是人，却拥有妖怪般的能力，所以他是妖孽，”金兰奈语气中夹杂着恨意，“仙门是因为妖怪渐渐消失不见才没落的，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组织自主针对妖怪，我绝不能放任这最后的妖孽…”

纱灵闭紧嘴巴，一声不吭，金兰奈说这话时，一阶气息像开枝散叶般不自主散开，就像人类打架时会不自觉激发体内肾上腺素一样，或许就连金兰奈自己，都未能察觉自己的气息已经爆发出去。

纱灵还从后续话中得知，金兰奈之所以对她伸出援手，是因为将她的美视为正义的存在，而之所以对百凌刀剑相向，则是因为把百凌视作邪恶…

她忽然明白金兰奈不可治愈的病灶来源，或许就是源自体内仙门的基因，源自于妖魔横行，斩妖除魔的年代，每位仙门之人对世间太平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