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傅言风并没有多想,可最近,在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他却没有办法不多想。
因为顾迩的状态明显越来越好了,对他的态度与最初相也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畏惧他,不再害怕他,甚至还很亲近他。
甚至在昨天晚还试图跟他
一声轻轻的断裂声,香烟再次被傅言风掰断了。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靠向椅背。
昨晚他承认自己当时是很激动,毕竟久未亲近,可他还没那么禽兽,她的身体才刚恢复,并不适合做那种事。
他挣扎后还是拒绝了,然后她哭了很久,显得很委屈。
傅言风看到她那种“你是不是嫌弃我才不碰我”的眼神时,心里的不舒服达到了极点!
这真的完全不象他的顾迩!
总觉得,顾迩即便遇到这种事,也绝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
如果是顾迩
如果是顾迩绝不会误会他!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顾迩根本不会这么做,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不嫌弃她”!
他微微仰头,疲惫的看向天花板。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顾迩恢复?
心理医生,她全都不配合。
陆鞠和陈媗,本来是除了顾徽以外,与她最亲近的人了,可她现在全都不肯见。
她如此依赖自己,傅言风自然是高兴的,可问题在于,眼下这种状况根本不正常!
他若是只把她当,那他不会在乎她的心理是不是完全恢复健康!
可他不是!
他是真的爱她疼惜她!
他希望她能找回原来的自己,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宛如另一个人!
傅言风脑子里好象突然闪过一道念头,但它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不等他去抓住,便消失不见了。
最终,他也只能抿紧了唇,亲自去联络最好的心理医生,想要帮她找回自己和自信!
如果这次还不行的话,那么他只好把顾徽带回来了。
他清楚顾徽在顾迩心里的份量。
她哪怕拒绝自己,都不可能拒绝顾徽。
但傅言风也清楚,正常状态下的顾迩不会愿意让顾徽知道这些事,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告诉顾徽的。
只希望这次的心理医生能够治愈她
而远在兰海市的顾迩对这边的真实情形一无所知,她被刘修成靠在肩膀走了一路,等到回了住处,对方才悠悠然坐直了身体。
年轻的大男孩拭了拭眼镜重新戴好,再面对她时,又是那个仿佛与她同龄,甚至她表现还要更成熟的,将一切尽在掌握的大佬了!
这一刻,顾迩把脑子里那些担忧刘修成对她是不是有点什么别的意思的小念头完全挥散了。
这么年经轻轻事业有成,心眼多到堪筛子的人怎么可能看她呢!
不可能不可能!
刚刚那绝对是对方一时的软弱!
安下心来的顾迩重新恢复了自然的态度,两人一道吃过午饭,下午,刘修成便又拉着她去看戏了。
这次看戏不象次坐在车里,而是近距离接触了。
两人为此还特意换了休闲装,来到兰海市类似于贫民区的街区,进了一家院落里。
这是刘修成提前让人租下的。
里面看起来像那种七十年代时期人们住的大杂院似的,如果不是被带来,顾迩都不会想到兰海这个看起来处处大厦的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住宅区!
“兰海发展太快,覆盖面主要还在新城区,而这边属于老城区,条件通常不会很好。”
两人坐到院子里树下的板凳,刘修成低声对顾迩解释说:“不过这一片算是条件最差的。居住条件差,人们的素质也不高。”
顾迩应了一声,好的问道:“那位汪太太和养子住在这里?”
刘修成指了指一墙之隔的隔壁,“在那边,不过他们只租了一个套间。”
顾迩捂了下嘴,声音也随着压得很低,“我们在这里说话,他们不会听到吧?”
“声音大的话,会的,一会儿你知道了。”
顾迩眨了眨眼睛,果然,很快听到隔壁有了动静,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在肆无忌惮的骂道:“汪兴怀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不理老子!这断子绝孙的老东西,居然说老子不但害了他儿子还要害他?我呸!老子该早点弄死他,也不至于被他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