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淡然的扫了眼胳膊处的那一处火,却没有立刻将其扑灭,而是冷笑着看了她一眼,随之拂袖一挥,便消失在慕容枝菱的眼前,留下了一句话:“丫头,你会为你今日的行为而感到后悔的。”
慕容枝菱回到了云家,将她所见之事,与云惊天说。
云惊天听后,笑的合不拢嘴,连夜带人上山查看慕容枝菱所说的金鳞石。
而慕容枝菱此时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把装在瓷瓶里的冰蚁交给小宜然后,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走入房间,就见林俊逸头发凌乱,血迹斑斑的躺在地上。
小火则蹲在林俊逸的身旁,满脸嫌弃之意的盯着他。
当慕容枝菱走入房间时,小火突然站起身,朝慕容枝菱走去:“主人,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我赶到林家的时候,他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林家的人把他的脚筋与手筋去剜去,还有,我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应到任何精神力波动,看起来像是被人废掉了。”
慕容枝菱重重的攥紧了拳头,盯着奄奄一息的林俊逸。
“没想到林家的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小火看到的时候,也被惊讶到了。
慕容枝菱朝林俊逸去走,把林俊逸扶起。
林俊逸缓缓睁开双眼,无力的看向慕容枝菱,声音如细微的几乎听不到,但是慕容枝菱听力比常人敏感,隐约听到了林俊逸说:“对……不起!”
“林俊逸,你现在在云家,待的是我的房间,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得老实告诉我,是谁剜你手脚筋?”慕容枝菱以命令的口吻问。
林俊逸虚弱的回道:“林……鹏……轩!”
慕容枝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没有再继续问,把林俊逸拖到床榻,便将他扔到一边。
随后站在床榻边道:“林俊逸,林家你回不去了。”
林俊逸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她,却无力去回应她的话,缓缓闭上了双眼,痛不如死。
慕容枝菱转身,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剪子,道:“小火。”
“在,主人怎么了?”
“手脚筋断了,还可以接回去,没有了手脚筋,你说我如何让他再恢复如常人。”慕容枝菱看着床榻躺着的林俊逸,眼中划过了一丝的冷意。
小火对医术方面哪里知解半分,摇头说:“主人,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定会帮你要来。”
“我要筋,手脚筋,你说抽谁的筋更为合适?”
“这自然是,谁抽走了他的筋,便取谁的筋。”
“呵,你也这么认为。”慕容枝菱转身,把手中的剪刀丢弃一旁:“恐怕还要麻烦小火一件事情,把他送到我师父那儿去。”
“好。”
清晨,天还未亮,集市里已经聚了不少的老百姓。
他们都在议论着林家矿山之事。
“听说死伤惨重,昨夜留在林家矿地踩矿的矿工们,都死了。”
“连矿石也被黑蚁吞噬了很多。”
“林家这次可损失大了。”
“这次连圣都的圣上都惊动了,他们还派下了人,就连林家那位大公子也回来了。”
“圣都啊,那可不得了了,整个大陆甚至几位国君都恨不得可以攀附圣都的势力,就连我皇君上也不会轻易的去与圣都交锋。”
“对啊,这次林家可算是有了派头,林家那位大公子不正是新上任的圣君吗?”
京国城内,涌入了一批队伍,他们朝林家缓缓走去。
队伍的旗帜挂着“圣”字。
此时,外头发生的、议论的任何事情,云家都充耳不闻。
云惊天沉浸在得到金鳞石,和那片很大的黑泥矿脉的喜悦中。
不过,这份意外的收获,却也让他有些战战兢兢。
如今林家自己的那片矿土,被大量涌入的虫蚁吞噬,就连开矿师也全部阵亡,若是此时此刻,让林家的人知道云家的人不但平安无事,还从他们原有的矿脉中,找到了难得可贵的金鳞石,还不知林家会做何举动。
故此云惊天把慕容枝菱给叫了过来。
慕容枝菱打开房门,就见云惊天的房间里坐着一批年长的长老们。
看到慕容枝菱打开房门,云惊天赶紧招手道:“丫头,快过来。”
慕容枝菱走入房间,就见桌面上放着一批刚刚出土的金鳞石,它们还散发着金子的闪光。
云宝看到金鳞石后,又欲扑过去,幸好慕容枝菱及时抓住它,把它塞回了自己的兜里,强按着它的行动。
慕容枝菱走到云惊天面前,便问:“爷爷把这些金鳞石踩回来,可是在想着矿山里的金鳞石该如何处置?”
云惊天点了点头,抚须回道:“我已经让开矿师去量上面的矿地,发现金鳞石面积广宽,洞府深长,如此大量的金鳞石,若运出去,恐怕要引起一片轰动,云家的人也要受此一灾,可是若不将这些矿石专变为金叶,光在那儿放着,那些金鳞石就变得没有任何价值了。”
“爷爷跟长老们都不必担心,金鳞石的数量的确很多,但若想将它们变卖为钱,也不是不可。”慕容枝菱满脸自信的说:“林家的矿山损失惨重,连开矿师都阵亡了,这场天灾对林家而言,无疑是一场打击,林家那位大公子如今领着一队圣都来的人,回到林家,林鹏轩势必借此机会再次对我云家做什么举动,既然云家现在有困难,那我们何不上谏,把家与家之间的恩怨,拉大一些,圣都不是一直与大邵国新皇合不来吗?”
云惊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这丫头莫不是想算计君上,这事若是君上知道了,恐怕……”
“爷爷你别忘了,受益最大的还是君上,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可与爷爷亲自入宫,进谏君上。”其实慕容枝菱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听说君玄烨受了很重的伤,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如何!
云惊天与其余长老们思量了一番,最后,长老们都同意慕容枝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