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少的异士还是不看好慕容枝菱。
毕竟林俊权是在圣都长大,自幼天赋禀异,加上圣都的圣上给他及好的修炼资源,倒是慕容枝菱,不少人打听到了这个小魔女的来历,她原先不过是一个武质平平的小武士,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成了火系召唤师。
大家都猜想,定是这个小魔女遇到了什么机遇,才得到了比寻常人要恐怖的进步。
很快,这两天半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的擂台摆设在了京国城外,一来,云家代表皇室,向圣都下了挑战令,那便意味着圣都任何一个弟子都没有入城的资格,二来,云家正是担心消息放出去后,会涌入大量的异士看热闹。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敌国可以借此机会探入皇宫。
所以,在挑战之时,京国城城门大锁,城中的老百姓们不得出城,但是,他们可以站在城墙上观战。
至于外来的那些异士,若没有皇室认可的观台战,就不得进入城里与老百姓一起观战,那就只能待在城外的生死战台了。
圣都与皇室之间的生死战到来了,这将意味着京国城将重新掘起另一番势力,无论是圣都的代表林俊权赢,还是皇室的代表慕容枝菱赢。
战台之下,城外的上清路段,一队阵形强大的人马,缓缓往生死擂台而来。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那透过了树林子,隐隐约约看到的一群人马,然后指着那方的人马道:“快看,圣都的人已经来了。”
“看来这一次,圣都的人是早有准备。”
“你们快看那边……”
这时,不知谁指着微微启开的城门道。
众人的目光便快速的移到了微开启的城门。
只见城门之内,只走出了一位娇小的身影,她一身黑色的武装,看起来干练又神秘。
城墙之上,观望台上的老百姓们,看到这道身影后,纷纷指着那道娇小的身影高呼:“云家的九小姐出来了。”
“她出来了!”
“可是她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云家就没人了吗?”
“就连她身边的那只火……火焰豹也没见,莫非真的像传闻那样,云家九小姐的火焰豹已经……”
“快点闭上你的乌鸦嘴。”
火焰豹受伤了。
火焰豹因伤而死。
还有火焰豹种种不好的消息,早在半个多月前,被那些歹人传了出去。
慕容枝菱知道,那是林俊权想利用这些传闻来摇动民心。
而至于为什么慕容枝菱是自己一个人出城应战,恐怕此时,也只有林俊权心里比谁都还明白了。
慕容枝菱快速的跳入了战台,微微仰头,看向高高的城墙,只见城墙顶上围满了老百姓们。
这一场生死战恐怕这些老百姓们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仅仅是林俊权与慕容枝菱两人之间的生死战,这是国与圣都之间的一导火线,一旦点的不好,恐怕就会炸了整座城,那么他们的家园,将会永远的消失。
他们自然是希望云家的人能够赢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令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云惊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背后跟随着一群云家长老,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慕容枝菱依然能够感受得到,来自于云家长老们的紧张感。
随着云惊天的到来,另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缓缓从那方城墙的主看台出现,君玄烨今日穿着很正式的龙袍,浑身散发着帝王的气势,令四周老百姓们与臣子们纷纷臣拜于他脚下,高呼着“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玄烨却在此时,扬手一挥,就见城墙之上落下了一根长鞭。
慕容枝菱伸手去接,从万器坊买来的双煞鞭竟被君玄烨镶在了银杖里,以银杖为鞭柄,挥动起来劲儿十足。
慕容枝菱轻轻一甩,双煞鞭就发出了“呼呼”的响声,台中也荡开了一抹令人惊怕的气势。
这双煞鞭里面的气息似乎要比之前的银鞭来的强。
君玄烨到底是在这银杖里做了什么?
她仰头,再一次看向君玄烨的方向,她依稀的看到,君玄烨在对她点头,似乎是在告诉她,有他在,你放开手来玩吧。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富有着磁性的骇凉声音。
慕容枝菱猛地回收了自己的视线,凉凉的看向从另一个擂台走上来一林俊权。
他今日一身白色的战甲,背后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面容俏冷却不得不说林俊权拥有着一副万人迷的俊颜,只是这一张脸看起来要显得阴森诡异。
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武器,走上了生死战台后,林俊权便抬起了手,握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拳头,简单的做了几个松筋脱骨的热身运动,然后又挑眉,冷言讽刺:“你知道这一场生死战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现在回头,叫我一声哥哥,我还是可以把你带回圣都,成为一名出色的圣都弟子的。”
慕容枝菱冷笑:“你如何那么有自信可以杀得了我。”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你不是打算利用那个病秧子给你的双煞鞭来杀我吧。”林俊权脸上带着满满的取笑:“哦,我忘了,之前你身边的那只契约兽,不小心被我给……”
慕容枝菱眼眸猛地划过了一抹杀意,下意识的扬舞起手中的银杖,挥洒向林俊权的方向,双煞鞭如毒蛇一般的朝林俊权方向飞去。
然而林俊权便抬起了手,轻易的将双煞鞭握在了手中,再将双煞鞭左右的纠缠了几圈,然后紧紧的将双煞鞭束在自己的手腕之处,讥嘲道:“你也就这实力,用来小打小闹还行,出来与人挑战生死,恐怕……”
“还没玩呢?”慕容枝菱目光暗暗一沉,握紧了银杖的手轻轻一抖,双煞鞭在她的挥动之下,竟从鞭身内延伸出了一排细薄的刀片,林俊权眉头暗暗一皱,手腕之处传来了入骨的痛意,待他垂眸去看时,就见那镶在双煞鞭上的薄武器,深深的扎入了他的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