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郡县令府中,田晋与方勇乐出言到:“大人,要不我去街上转转,找个人来问问情况?”
方勇乐点了点头,“顺便买些吃食过来,最好买两坛酒,冬天淋雨,得暖暖身子。”
田晋抱拳,出门去了。两人交谈间,王事喜还又折返回后院一趟,抱回来三床被子。
捕头笑着对方勇乐说:“眼下大家单衣也都湿了,方大人不若将就一下,冬天淋雨,容易感染风寒。”
方大人难得地对这王事喜笑了笑,“与方某想到一块去了,方才唤田晋出去买些酒来,王捕头随我二人奔波一路,今晚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来到街上的田晋,开始挨家挨户地敲起门来,都没有得到回应,随着这戎装汉子越走越远,他的心里开始涌现莫名情绪。
但老百姓不比县令府,这里也不是雍州,自己更不是方大人,田晋只能压住踹门而入,看个究竟的想法。穿过小巷来到另一条街上,仍是无人回应后,田晋小跑起来。
客栈中,店小二来到灰衣僧人面前,小声表示老板娘担心那几个无礼武夫会耍酒疯,误伤到他,在后院给他准备了一间柴房,若是僧人不嫌弃。
般若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店小二钻进灶房中,去往后院。
李青健瞅了瞅面色和善的灰衣僧人,嗤笑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吟半晌,那黑壮汉子呼唤着店小二,“拿个大坛的酒来,这般喝着,老子觉得不舒服。”
“两坛。”丹凤眼李青雄附和一声。
“怎么那个残废老板娘还没炒好菜,让我宋大哥等久了,老子拆了你的店。”李青健又喊了句。
将灰衣僧人安顿好后,见他盘腿坐下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走回来的店小二听到李青健的呼喝,皱了皱眉。
一旁坐在灶台上,翘着二郎腿的汝魃见小二皱眉的神情,冷笑一声:“看不出来还在关心我嘛?”
魁梧到夸张的店小二差点大笑出声,连忙捂住嘴,没去理会自作多情的汝魃,抱着酒坛走出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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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挂着的雨滴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掉落到地上,砸在石砖上的水滴,四散开来。
坐在柴房中的般若,睁开了眼睛,接着推开门,看了看夜空,消失了。
二楼客房中的利星汉一下坐起身,接着听见细小的敲门声,门外的姜贤庄悄悄说道:“利先生睡了吗?”
过去打开门,将姜先生迎进屋中,没等姜贤庄告知所为何事,利星汉对他说道:“有古怪,外面的街上,一丝人的气都没有了。”
远远地瞧见街上那一处漏出火光的店铺,田晋终于笑起来,看了看客栈牌匾,赶忙小跑过去。
魁梧的店小二裂开嘴,露出四颗尖牙,眼神飘向上方,似乎在隔着天花板,找寻那两位特别的书生。
自称汝魃的断臂青衣老板娘,捏了捏断臂的肩头,露出笑容:“终于到时辰了。”
“让客官久等了。”笑得有些灿烂的老板娘走出灶房,来到武夫桌子边。
“隔,你这残废。”已经喝醉的双斧李青健打了一个酒隔,用手抓起盘中最后一片猪头肉,塞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炒的菜呢?若是没东西招待你几位爷爷,老子把你心肝挖出来下酒。”
“得先容我和宋大哥享用一番。”丹凤眼李青雄淫邪地笑了笑,对皱起眉头的勾枪吴青烈说道:“做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既然已是亡命天涯,何必执着你那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