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我迟早要被你折磨死的!”周云晓喘着粗气,闷声道。
这时,身下人却咯咯笑了起来,温声细语:“云晓,我都任你作为了,你倒开始当起了君子!”
周云晓猛地翻身,便将对方搂进自己怀里,抚着对方柔顺的秀发,道:“你今儿不对劲,早上我走得时候,便见你魂不守舍,也不搭理我,现在,还这么顺服,太不像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陈彬闷声道:“你人虽笨,心思却细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一些旧事,心底不快而已!究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云晓还待说什么,陈彬已经岔开话题:“不聊我的事了,你今儿下午不是去看那金银铺的事了马?有什么收获?”
周云晓只得道:“金玉阁对面确实新开了一家叫珍品轩的铺子,我看那里环境不错,开始只以为对方也是凑巧将店子开在了对面,不过后来那王景文来了之后,便有些不确定了,工部尚书王纪隆的儿子竟是那店子的东家,倒有些意思。”
陈彬点头:“你可知这位王纪隆是三王爷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三王爷的母舅,是三王爷钟离子烨最得力的心腹!三王爷的封地就在南边的资罗道,他人虽离了朝堂,可对京城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还要多亏这位尚书大人。王纪隆这人做事小心,凡是都给自己留条后路,最是狡猾,从没让人拿住过把柄,所以在那位置倒坐得稳当!私下里也不知借着职权行了多少不义之事!那位王景文也在工部任职,父子两个都不是吃素的,一年到头光那民脂民膏就不知搜刮了多少!只说那橫阳道狼胥州兴修水利一事,朝廷拨了那些款项,也不知被他们抽调了多少,到达底下的银子竟没有几个,最终也没做起来!倒是劳役一众百姓,使些简陋工具,只意思意思,便没了下文。在上,只拿些其他原因搪塞,道地形复杂,土质坚硬,难以施工便完事了!因为北方旱灾,许多田庄都荒了,如果真能修成一条灌溉水渠,便是一劳永逸的好事!那狼胥州一带的危机也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可惜,没人主得了事!”
周云晓听了这么一大通话,不禁将怀里的人腾挪到眼前,只问:“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我只提了一下,你就倒了这么一箩筐!可是给我补脑来了!”
陈彬盯着周云晓,只道:“我也是冷眼瞧着这些人忒不像话!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看不过了!只瞧钟离子兴,被封了太子,眼里没有百姓,只在那些有的没的事上周旋!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下面有两个不省事的,今天给这位使个绊子,明天给那位造个谣,身边的那些人也都是些三五不着调的,为了上位,什么主意都出!那位三王爷更是!人家不动手,只分派下面的人做就是了,自己被摘的干干净净,脏事也挨不上他的身!如今,你也瞧出来了吧,想看你笑话的人一大箩筐!你被皇帝老头圈在京都,三五日便派个人给你送这送那的,只这么一点就被那些人眼红了!人家的银子那是自己辛苦赚的,你的银子却是皇帝白送给的,怎么不让人嫉妒!如今,在生意上使个绊子还是小事!以后还有让你哑巴吃黄连的大苦头等着呢!你自己小心着些!”
周云晓这边听着,那一双手早又不安分了,只胡乱应是,倒将身边的人揉搓成一团水,感觉来了,便附在对方耳畔低声问:“陈彬,你真愿意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