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无赖比无赖,简直是自讨耻辱。
白殷澄瞪着清弘方,脸色铁青。
隐隐看去,还能看出他面上有点泛白。
显然昨夜与对方一战,受了不小的影响。
他咬着牙,喉咙一滚,像是咽了一口血下去。
“无耻至极!”
清弘方轻轻一哼,模样十分轻巧惬意。
“白掌门这是哪里话?是觉得赔偿不满意吗?”
他目中忽然透出一抹阴狠,冷冷道:“本座都没找掌门要证据,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
他拂袖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脸上也带着难掩的怒气。
傅思刑站在他身后位置,看上去仍是一副俊逸飘然的首席弟子模样。
只是他微鼓的下颌跟额上的细汗出卖了他的内心。
清弘方一落座,他便微不可闻的闷哼了声。
声音中夹杂着痛苦,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叶珩一直留意着他。
昨日夏槐还说有人证见的是清竹门首席弟子。
今日傅思刑却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像是与场中之事毫无关系。
他听得那声,更觉得古怪。
这对师徒,只怕也没表面上这么和谐。
忽然一道阴毒的寒气像蛇一样朝叶珩缠了过来。
他浑身寒毛直立,对上清弘方的视线。
只见对方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莫名带着种胜者的挑衅。
叶珩眸子一眯,手背盖上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
“别看,脏。”
叶珩回头,对上那双潋滟紫眸。
“脏?”
席於冷笑一声。
“他给傅思刑下了蛊。”
叶珩惊讶,忍不住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琢磨了一下仙尊的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玩得还挺花……”
席於:“……”
座上已有人开始劝架。
两方人马分开,依旧对峙。
清竹门这一手完全不给白凤门面子。
白殷澄鹤发白衣,紧咬着牙关,背脊笔直地立在殿中,莫名透出一抹凄凉的孤傲。
夏槐满眼愧色。
叶珩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数。
他忽然起身,朝中间走去。
席於见状,立即跟上。
谢牧更是亦步亦跚。
小清风门众人也齐齐迈步。
温奉澜不知他要做什么。
此事闹到现在,已经跟小清风门没有关系了。
他这时候凑上去,以清竹门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白殷澄看到他走来,冰冷的面上露出一抹讶然,又很快敛起。
“此事不劳叶掌门费心。”
说完,给席於递了个眼色。
两人脚步一顿。
叶珩心觉有异,却还是开口。
“这些赔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并不能解白凤门弟子们心中之痛。”
他一挥手,直接把那堆宝贝挥了回去。
“弟子们因灵宠之故无缘大比。只有报以同等的回应,才算是真正的赔礼。”
此言一出,清弘方之前悠然戏谑的目光骤然变得阴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