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不得不承认衡王洗地的能力,叹为观止,自认实在没有这等厚颜无耻,更别说如此颠倒黑白。
小心翼翼将衡王的自告塞进怀里保护起来,朱媺娖最后一次询问,或者说乞求。
“公主,寡人总是要为益都百姓着想。”衡王摇头晃脑地说道。
“奥。”朱媺娖慢慢抚上右手边的剑柄,趁衡王不备,猛得抽出长剑:“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太祖爷爷没有你这样的后人。”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山上之刺安倍也,JK扑于……打住打住打住,串场了。
她直接踹翻书桌,书桌砸在衡王的小腹上,把衡王砸的两眼翻白,砸倒在地。
朱媺娖直接用左臂按住衡王的上身,抬起长剑放在他脖子上一按一划,并一个翻身远离衡王,不想弄脏自己的衣裳。
“呵、呵……”衡王的血喷出来,脖子中发出吼叫声。朱媺娖割断了衡王的喉咙和颈动脉,因此他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以下的部分发出吼声。
“哼。”朱媺娖冷笑一声,看着血在压力的作用下直直喷向屋顶,面不改色地用衡王的衣服料子擦拭长剑。
边擦拭边在心里反思,下回如果还有这种近距离刺杀还是不要用长兵器,不趁手,别看自己用剑寒光四溢、潇洒无比,实际上特别别扭。
要自备一个短兵器,比如短刀之类,那样划脖子比较方便。
朱媺娖归剑入鞘,从容且淡定的从已经看傻的侍女身边经过,锐利如鹰的眼神扫了对方一眼。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要尖叫,可在朱媺娖的眼神之下,她愣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朱媺娖离开。
希望不要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李将军。”朱媺娖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李士元还没走,正被凌龙翰拉着天南海北地聊着。
“罪藩已经伏诛。”朱媺娖一来就给李士元整了一个大的,把李士元整不会整不明白。
“嗯,公主。嗯?公主?你说什么?”李士元看着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就是连剑鞘都看不出一丝血痕的朱媺娖。
“我说,罪藩已经伏诛,李将军是官话不好吗?”朱媺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
“您……公主……您杀了衡王?”他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衡王?”朱媺娖眉头一皱,义正言辞地说:“自衡藩打算投降李自成起,那他就已经是罪藩了,只是时局纷乱,一直来不及处理。”
“我其实最初是没打算怎么着衡藩的,如果他肯一起南下,而不是投降东虏,我也会亲自送他到应天。现在失藩的藩王太多,也不可能一一追究。”
“只是我询问数遍,衡藩竟没一丝悔改之心,还如此厚颜无耻。若是兵临城下我尚能理解,可现在并非没有机会。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一时气愤,便忍不住亲手处置了罪藩。”朱媺娖面无表情地说道。
“公主如此,万一、万一应天那里追究起来?”李士元打着磕巴说话,就连凌龙翰也是一副惊悚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