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称呼(2 / 2)独家宠溺:BOSS,请自重!首页

何欣如手中托着咖啡杯,浅尝了一口:“我第一次陪你喝黑咖啡,除了苦,品不出任何滋味。自你走后,我开始天天喝黑咖啡,从感到苦不堪言,再到齿颊留香,然后成为一种习惯,年年日日的喝。忽而有一天,阿曳小小的手掌捧着一杯香浓的卡布其诺给我,乖巧的求我:妈妈,请你喝我泡的咖啡。

大师兄说,这样你就不会胃痛了。从此,我的咖啡由阿曳负责。各式各样的花式咖啡,加奶加糖,变幻无穷。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再喝黑咖啡,又已是最初苦涩的滋味。原来,我从前爱上的习惯,只是因为习惯而已。因为习惯了等待,所以坚持因为习惯了寂寞,所以忍耐……人不想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或是抛弃一段旧的感情,只是因为不想去改变长久形成的习惯而已。”

刘曳诚淡淡坐下:“突然这般哲学?”

“嗯。今晚,我觉得你会来。所以想得有点多。”

“想的事情,有些和我有关?”

“嗯,全都和你有关。”她坦率的抬起眸子:“刘欣是12月生日?”

“是。”

“足月生?”

“对。”

“哈哈哈,阿曳和刘欣差不多大。所以说:从前,你从县回家后,不到2个月便和刘欣的妈妈有了刘欣,对吗?”

“……对。”

长久的寂静,他在她的眼里看到有一种光芒突然的熄灭了。她微垂下头,喝下最后一口咖啡。

“原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娶我。自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回来。刘曳诚,你对我说:欣欣,等我,我会回来娶你。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句谎话戏言。”

你就这样骗了我23年。

窗外驿动的风吹起枯曳,如被风扬起的她的裙裾。他低低的喃:“我有回去的,是你,没有等我!”

何欣如,你说你等了23年,你等的……可是我?

只可惜,她已没法听见。

他在抬头时发现,她走向后楼梯的背影,冲动的上前,手一带,带着灼人的温度:“何欣如……”

“嗯?”她回头,眼里有晶莹的水珠。

他喘着粗气道:“回我身边。”

她定定的立了半晌,听得他斩钉截铁的道:“你的身边只是要一个男人而已吧!陆直可以,我也可以。”

“什么?”

“我是说,我……”

“哈,刘曳诚,如果要的只是一个英俊、强壮的男人,我何苦找你?”

“我,……我还有钱。”他咬牙:“你要什么?”

“嗯,让我想想!”她重重的盯住他的眼睛,盯得他甚至感觉呼吸困难:“那么,刘曳诚,你为什么要我?”

“因为……”他的唇紧紧的抿着:“因为上次在停车场,我……很怀念。姓伴而已,何欣如,何苦问太多?”

“哈哈哈……”她笑到颤抖,多少年啊,在他的眼里,她原来只是一个味道很好,可以上0床的女人而已。

“刘先生,我累了……请你离开,我要关铺。”

“为什么?既然你可以再贴上陆直,为什么又容不下我?”他闭上眼睛就嚎,心中的疼痛和耻辱翻江倒海:“何欣如,你既然人尽可夫,却为何偏偏又要在我面前装神圣?”

“啪”,遭到响亮耳光侍候的男人呆了几呆,只听得她又冷又硬的哼道:“何欣如,你当初真是瞎了狗眼。“

“刘曳诚,既然我人尽可夫,你何必来弄脏你高贵的身子?呸……”

如果我说:我愿意被你弄脏,你可愿意?

这种念头一涌而上,把刘曳诚自己吓得满头大汗,被她推着向外走,只觉心底忽凉忽悲,说不清是何种感觉。

被推出了“百荷堂”,秋风扬起身旁的枝桠,他缓缓的向后走去。从前到现在,他都是如此虚伪的男人。虚伪到,明明只想牵她的小手,却偏偏要去揭她的裙脚。

明明是思慕,却转变成侮辱。

他想笑,理不清23年后自己的别扭来自何处,只是当陆直那一张恶心的脸浮上脑际,他才醒觉自己多么的傻,竟为了这个女人差点陷入鄙微。

即使是肮脏丑陋的、人尽可夫的、昨晚仍旧躺在际直身边娇笑的何欣如,你竟也还想要的么?

即使是这样的何欣如,你也舍不得?

就这样迷迷蒙蒙,角落的灯光忽然转暗,他的颈后突然吃痛,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何曳醒来时,脑子一片昏昏沉沉。依稀可见仍是桃叶后雅致的木屋酒店。屋内灯光全黑,自己正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浓烈的酒气在室内弥漫。她坐起来,却突然摸到身旁竟然有人。

“你是谁?”她警惕的跳起,那人也发出闷哼,像也是刚刚才苏醒,但那“哼”声却分明是……

男人?

何曳惊叫,本能的一掌拍出,直中那人的胸口。随手开灯,她更是气到神智不清,居然是刘曳诚?

刘曳诚怎么会在这儿?而且,他,他还躺在床上。

她正要求证,却听得门外人声大作。

是妈妈愤怒的声音:“陆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直哈哈怪笑:“干什么?我说过,我要毁了你生命中最爱、最重要的两个人。”

“陆直……”

“现在,在房间里面的是刘曳诚和何曳,哈哈哈……漫漫长夜,刘曳诚吃了药,情难自禁,他们二人已经……”

“啊?”何欣如长长的尖叫痛彻心扉。伴着二姑娘心酸的尖嚎:“不,你说谎……开门,开门……”

门被拍得“砰砰”的响,何曳疑惑的望了望自己,裙子是凌乱了点,有皱褶。再望了望还盖着被子的刘曳诚。

天啊,不会吧!

门一直拍不开,二姑娘冲着何欣如嚎:“你不是会功夫吗?撞门啊。”

何欣如却木然的站立,不敢上前一步。她的眼中是破败如死灰的晦暗。她的女儿啊,还有他……

倘若推门进去,是那一幕……

陆直狂乱的笑:“何欣如,造孽吧?愤怒吧?羞耻吧?你的女儿和你的情人睡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何欣如,你种下的孽,你自己受……”

“陆直,我杀了你。”门外除了何欣如,全都被惊得没了声音。

何曳捂着嘴巴,望着刘曳诚,刘曳诚睁得眼珠子像要掉下来,然后他们六神无主的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听着门被陆直一脚踹开的笑声。

“哈哈哈,就让你们看看,……”

门开了,灯亮了。

何曳扯紧衣服,但仍觉羞愧和无助。刘曳诚还半躺在铺着纯白被单的床上,眼神依旧震惊而茫然。

陆直指着两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着得意和狂乱:“你们看,你们看……”他亢奋的声音突然就止住了,呆呆的望着从洗手间出来的不速之客。

“看什么?”叶辰从洗手间慢慢的踱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桃子在咬,那样子相当的散漫要命:“咦,人这么齐?姑姑,妈妈,你们都在?”

何欣如泪珠莹莹的,瞄了瞄何曳,把她拖进怀里:“阿曳……”想问她有没有被欺负,问题却怎么都不好意思问出口。

陆直指着叶辰:“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辰微笑,对着与何欣如相看泪眼的何曳挥挥手,何曳便乖乖的到他的身边来,他把她乱乱的秀发拔到耳后掖着:“你看你,睡醒了也不弄弄头发,乱得像草堆。”

“哦。”

何欣如望了一眼床上的刘曳诚,颤抖而又欣喜的问叶辰:“你一直在这儿?”

“当然,阿曳睡觉老踢被子。”

“哦。”何曳明知男朋友是在用化骨绵掌,软软的淡淡的话语,却是立刻便帮自己撇清了关系。

可是,叶辰真的一直在这儿吗?她和刘曳诚……

哦,不……听说是父亲?

叶辰把自己咬了一半的桃子递给她,她咬了一口,甘甘甜甜。只听叶辰拍手轻笑道:“陆先生,难得你带这么多人过来,爆一个鲜为人知的真相,真的应该好好的谢谢你。”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陆直气得攥紧了拳头:“我明明……”

“你明明把刘叔叔打昏了,然后还给他灌了药对吧?你给刘叔叔吃的,只是一颗维生素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