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如此之急,要请本仙过来?”吟鹅仙人架双翅从天而降,几个黄衫爪牙正在村外迎接。
“上仙,小的们按照您的指示,本想拖上一拖,将东村这些人把肥油给榨出来,眼看大事要成,可村里突然来了一牛鼻子道士,自称是七星峰云游道人,族老们要请他作法,小的们不敢做主,只能请上仙驾临。”
“一群蠢货,这点小事也办不成,大战在即,三山五派都在九子连环大阵前顶着,哪来的云游道人?你是睡小寡妇睡糊涂了吧!滚起来,带本仙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听村里人说,牛鼻子带了一干精壮,说是要去抬嫁妆找遗骨。然后举行冥婚,将两人合葬在陶家祖坟,恶鬼自然就消了怨气。”
“嫁妆?冥婚哪来的嫁妆?你们就不会拦着?”
“上仙,拦不住啊!婚丧嫁娶,这也不归我们管啊,他们在祠堂里行事,我等也进不去啊。”
“那你还召唤我来作甚?”
“上仙息怒!上仙有所不知!这恶鬼生前,乃是西村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家里光陪嫁!就准备了两千两,首饰不计其数,其余物件数十箱,娶亲的队伍,被群鬼所杀后,现在天天化为地缚鬼,天天抬着,就在西村游荡。
据牛鼻子说,这些嫁妆也要入土为安!上仙,我等等下葬以后!再发这笔横财?”
“驴蠢,这些族老精着呢,白花花的银子,哪会埋进土里?再说了,刨人祖坟,要是被告到燕城,白眉老儿会放过我等?
倒不如~~~~借着灭鬼之名。。。。。。。?”
“上仙高明!只是,那牛鼻子怎么办?”
“三山五派之人,都是鼻孔朝天!恶鬼举手就灭了,哪用这么麻烦,这牛鼻子必然是个假货!他们现在在哪?”
“上仙,兄弟在跟着的,沿途留了印记。”
“带路”
西村村口,吟鹅道人和爪牙躲在道路旁边,看着西村村口道路上,拉满了红线。
“上仙,他们是在做什么?”
“闭嘴,开鬼路都不知道,跟着红线走!”
吟鹅道人引着几人沿着红线而去,在红线的尽头,有一栋村宅。
据称修建时整整立了上百根柱子,村里人叫这百柱屋,坐落东村外,正是新郎祖家,家里是做盐茶生意的,也是东村一富,百鬼过境以后,这里也破败了下来,而七星峰的道士,就是准备从这里,重新结一次亲,只要落了轿,再将花娘遗骨接到东村陶家祖坟,这个冥婚就算礼成。
而正在西村路口装做正在施法请书的灵桃子,此刻也是十分紧张,他哪里会什么道法,此刻他是用小墨儿教他的驱墨之法,从墨玉簪里的墨玉之力,凝聚了一个成年人的身高壮汉,带个斗笠,脸上沾满稻草,在那装模做样,要是近前一看,马上就漏了馅,黑黝黝的一身墨玉,哪里像个活人,好在夜黑,也看不清楚。
子时一到,灵桃子请婚书一烧,手里举着穿着新郎旧衣服的纸马新郎,在那口中念念不休!
“曲不凡是个大龟蛋,偷桃儿是个小龟蛋,烛玲珑是个惹事精,小墨儿是个小宝贝!”
这啥都不是的咒语,也就是这几位听不见,要不然怕是能招来好几顿好打,好在花娘十分配合,不一时间,幽冥路里,一队结亲鬼从西村村口蜿蜒而出,抬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箱子,沿着西村的村口,在灵桃子的带领下往东村陶家而去。
东村附近躲着的吟鹅道人,看见结亲队伍这声势,也是有些吃惊,且不说这怨鬼怨气惊人,就这还能统御百余伥鬼,那就绝非等闲,这鬼力恐怕不小啊,吟鹅道人有些打退堂鼓,只是这几十口箱子,他晃眼一看,怕是不低于白银三千两,这如何割舍的下?
“上仙,这牛鼻子怕是有点手段啊,你看这些鬼,都被他驱着往陶家走了,我们是路上劫吗?”
“劫个鹅毛,劫,劫,劫,我们是正道人士,既然恶鬼横行,除魔灭鬼是我等分内之事,待我施个法术,探探虚实再说。”吟鹅道人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傀儡符,拉过一个黄衫汉子,往额头一贴,将他的魂魄打出了体外。
“去,跟着!”吟鹅道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套纸衣服,双指持着一晃,迎风而燃,将黄衫男子的魂魄变成了迎亲队伍的模样,让他混入了结亲的队伍,黄衫汉子浑浑噩噩,只管遵从吟鹅道人的命令而去,看来吟鹅道人的道法邪术,也是不少。
百柱屋的草场上,上百怨鬼将财力排的整整齐齐,中间的大红花轿,甚是显眼。
“新娘既然已到,为何不落轿?”
“我相公何在?他不在,我又如何落轿?”
“你相公正在堂屋当中,夫人可在大院落轿。”假道士伸手一让。
花娘玉手一挥,众鬼又将几十口箱子抬起,往百柱屋堂屋里走。
百柱屋甚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等众鬼将箱子抬入正屋以后,早就准备好的青壮,从外面将门关上,然后用红绳将房屋绕了一圈,就奔旁边石窖而去,这也是早说好的,要是灵桃子不叫他们,他们就躲在这,等到天亮。
“上仙,他们关了门了,这该如何是好?”黄衫男子见大门一关,这里面啥动静,岂不是不知?
“等本仙借法眼一看。”吟鹅道人说罢,双指从眼睛一划,将手指放在被傀儡符控制的黄衫汉子的额头上,将室内的情况传入了吟鹅道人的眼中。
“我相公何在?”
“你相公现在祠堂当中,落轿之后,自可和他团聚。”
“相公都不行三射之礼,又如何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