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钱，不仅乱开药，还故意把病人的病情说严重。”

“让他们产生恐惧之情，从而不断地压榨他们。”

汪警长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正确，

“你有证据？”

“我父亲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那天，他骗我父亲说得了脑癌，让他手术。我父亲情急之下，突发脑溢血......”

“你父亲突发疾病，跟他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吧！”李正确趁机发表出自己的看法。

“若真的是脑癌，那我无话可说。可其他医生看了我爸的ct片子，他们说看形状应该是良性！”

“所以，你就把他给杀了？”汪警长抬起头，直视高洁的双眼。

“没有，我没有杀他！”

“我虽然前几天都跟他吵过，但只是想通过压力让他吐出点赔偿金而已。”

“昨天，我去找他时，他已经死了！我压根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如果高洁说的是真的，那昨天22:30之前，史建应该就被杀了。

汪警长看着李正确，无奈摇头，“高洁是凶手的证据不足......”

佳力听着他们絮叨，猛地想起了什么。

他拖着张无忌走到李正确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李正确时而蹙眉，时而点头。

汪警长看在眼里，一时不好插话。

“汪警长，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另外一位医生——张志。”

此时，张志正忙着应付病人，

看着一群黑压压的警察走进，张志站起身来，不等他说话，

那坐着的老大妈就开了口，“我们张医生是位仁医，你们可不能抓错了人！”

“那当然，能方便您出去一会儿，我们聊几句就走！”

老大妈很不情愿地被小高请了出去。

汪警长懒得废话，开门见山，“张医生，请问昨晚22:00左右，您在哪？”

“我在这里值班啊！”张建笑着回答他。

“您有证据？”

“每晚22:00我们护士站的值班护士都会给我送上一杯咖啡，用来提神！”

张志说完，便把昨晚的值班护士叫了进来。

“您昨晚22:00左右看到张医生就在这办公室么？”

值班护士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嗯，是的。我和往常一样，冲了一杯咖啡送进张医生办公室，当时，他正在隔间里打电话，让我把咖啡放外面的桌上。”

“我放完就走了！”

汪警长一时间从一个坑又掉进了另一个，一个个都有借口，偏偏这破医院要摄像没摄像，要证人又不想证人，只好低头叹气。

他充满希望地看向李正确。

李正确感觉一股压力不知从何袭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殷切希望？”

“我记得张医生喜欢加奶、加糖啊！”

佳力看着桌上那杯砂糖没打开的咖啡，不禁问起缘由。

张志很自然地回答，“我晚上为了提神，一般不加糖！”

李正确本身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但有时为了提神他会选择拿铁。

要让喝惯拿铁的人突然喝黑咖啡，还真是一种折磨。

他注视着咖啡杯，杯子白白净净且没有水渍，应该是洗完晾干了很久，

再结合没有指纹的刀把手。

他突然灵光闪现，

“张医生，您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多少？”

照着张志说的号码，李正确随机拨通，

三次“嘟”声后，免提自然打开，“喂，我是张志！”

一群人大惊，原来是这样的不在场证明。

“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张志不免笑出声来。

“假使你戴手套作案的话，那咖啡杯上不会有你的指纹，会有值班护士的指纹！”

警察小高带走张志之时，张无忌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声，

“张医生，您是位好医生，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祸害病患，吃拿卡要......还有，他威胁我辞职，如果不辞职就将我当年违规拿医生执照的事情公开。其实当年大多不正规，只是他恰好有我的证据。医生是我一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