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这些个马车,千云兮觉得其中的两个还不错,便定下了其中一辆尤其宽敞简单的。
千云兮不是一个喜欢华丽的人,所以她选的这辆马车也低调内敛。
虽然表面看着低调,但是价格却是一点都不低调,一辆马车三百两银子,是这里顶好的马车了。
要知道现在就是一个容貌漂亮的奴婢,也不过就是四五十两银子,而她今天买的铺子也不过五百两而已。
这马车虽然比不得京城里那些最上面的达官显贵用的,但也的确是不便宜。
不过千云兮是一点都不心疼,毕竟坐的舒服才最是重要。
严伯也不觉得千云兮选的马车有什么问题,他们现在虽然不是财大气粗,但是小姐身份尊贵,这样一辆马车也是正好。
挑完马车,千云兮便又来到马厩看马。才刚刚到马厩,便听见大声的争吵声。
一个小厮匆忙跑了过来,向管事回报那边的情况。
管事看到那边的情况,这边也连忙赔了罪道:“小姐先看着,待小人将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
千云兮挥挥手,道:“管事有事要办便先忙吧,我们先四处看看就是。”
见到千云兮没有责怪的意思,管事便径直向着争吵的那边走去。
这边千云兮他们并没有去看自己的马,而是跟在管事后面走了过去。
远远的,千云兮看见一个穿着青色绸缎的富家小公子正和一个穿着同样贵气,年纪却是大些的公子对站着。
他们的人分成两派,对峙着。
只见那个年纪年轻些的被气得满面通红,而对面的那个却是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
看着对面年纪稍大些的男子,千云兮一脸的郁闷。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任家的人居然会在这里出现。站在那边的那个男子竟然是任家的大公子任继缘。
虽然不过就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是千云兮向来是过目不忘,自然是记得他的那张脸。
任继缘继承了他父亲的阴险,但是他们都是愚蠢的阴险,什么都写在脸上。
严伯跟在千云兮的后面自然也看见了对面的人,不过严伯在意的不是任家大公子,而是现在对面和他争执的年轻男子。
严伯附在千云兮耳边道:“小姐,和任继缘争执的人是平西王府的小王爷霍青。”
千云兮转头看了看严伯,口中喃喃道:“霍青?”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缘。
霍青的母亲叶淑尾和千云兮的母亲是手帕交。
不过这是她们两人的交情,两家人上一辈却是没有任何交集。
这些年即便是千云兮来了别院,这个便宜姨娘还是没有忘了她,逢年过节的例礼从来没有少过。
她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最喜欢这个温柔的淑姨了。
只是母亲去后,千云兮心心念念都是找任家报仇,便没了这般心思留意这个便宜姨娘。
想到这,千云兮便多看了几眼那个愣头青一般的小子。
千云兮这边还没定神多看几眼,便听见他们那边又开始争执起来。
见到他们又开始吵闹,管事也是连忙劝着。
但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马市的管事,那边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任家的大公子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的,在中间也就只有两面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