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在局促不安中度过了一个下午,这一下午想了很多,如果那天白天和晚上的黑影真的是安安公主和她的婢女小雅,那入住皇甫府就有了解释,为了那个秘药雪蝉,可是为什么要装病呢?就算装病,如果安安公主一直装病,一病不起,为了避免两国战争,安安公主可以要求皇甫府为其治病,直到拿出那个药为止,为何又要出手帮自己?
在玉竹院,安安公主和小雅在内屋,安安公主坐在书房中看着书。小雅端了一杯茶上来:“安公主,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不是说装病骗取药材吗?”安安公主笑着说:“你以为皇甫府是傻的吗?只要找一名真正的医师前来为我诊病,肯定能查出我生病的猫腻,倒不如养一只小猫玩玩。”
小雅:“你说的是皇甫云婉?那个医痴?”安安公主点了点头:“现在控制住了一个人,避免了后续的很多麻烦,等明天一早把她找来,我们和她摊牌。”小雅:“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她是皇甫家的人。”安安公主:“目前我们已经别无办法,况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独孤王朝的大殿上。独孤天下听着独孤鼎言和皇甫仁郜的报告,都大吃一惊:“什么,安安公主生病了?”皇甫仁郜抱拳:“是,不过据小女诊断,应该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肠胃不适,应该无大碍。”独孤天下点了点头:“再派些医师诊断吧,这次安安公主代表的是北境。”
东方怀谷抱拳:“陛下,最近臣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次北境议和,派安安公主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独孤天下看着东方怀谷:“哦,怀谷,你想到什么了?”东方怀谷:“我独孤与北境自十多年前大战以来,最近几年一直连年征战,北境虽地薄人稀,但战斗力一直在我国之上,此次求和确实有些奇怪。”
皇甫仁郜接着说:“是啊,最近我从北境购药,听北境的药贩子说,北境女帝重病正在四处求医问药,也许她们是为了……”独孤天下看着皇甫仁郜:“难道是为了它?”皇甫仁郜点了点头:“是,之前丹参楼被不明身份的人两次硬闯,恐怕他们的目的就是雪蝉。”
东方怀谷继续说:“是,皇甫大人说的不错,近几年寻找雪蝉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一些江湖之士,可这次表现出的却不太一样,这么多人,这么庞大的组织,如果说是巧合实在太难以说服众人了。”独孤鼎言笑着说:“这还不好办,让父皇吃了不就行了?”
东方怀谷出声呵斥:“太子殿下,这雪蝉乃是圣物,当初先皇就下了遗诏,一定要无极所用,不能滥用,可保独孤王朝的国运。”独孤鼎言:“那现在公主住进了皇甫府,岂不是送狼入羊群吗?”皇甫仁郜:“太子放心,我已经加强守卫,应该不会有事。”
独孤天下看着独孤鼎言:“上次夜阑打败了安安公主,安安公主要嫁与夜阑为妻?这事怎么说?”独孤鼎言:“陛下明鉴,安安公主那可不是嫁,是娶,三弟要跟随安安公主回北境的。但这也是一句玩笑话,不用当真。”独孤天下冷笑着:“不用当真?安安公主已经把奏折送到我这来了,众爱卿看看应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