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入城,我就放了你们……”清禾剑刃一闪,落在钱江肩膀上,他身体一僵,缓缓转身,见手下一脸茫然,怒道,“还不给各位少侠带路!”
一个时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抬头,“进城费用一人二十两,交钱入城……”
清禾一行人踏入城门,身后的一众草莽耷拉着脑袋蹲在城墙边,“老大,钱都没了,今天又得睡沙子里了……”一边的副手握着手腕,哭丧着脸道。
钱江脑子转了转,直接给了副手当头一拳,“一个人二十两统共才一百两,一百三十两,当老子不会算数啊!”
“哇……”踏进城门,高台林立,池水悠悠。池中鱼戏莲叶,台上熙熙攘攘,到处是穿着锦缎华服的男男女女。纵然祝礼自小锦衣玉食,也没见过这样奢华的阵仗,不禁赞叹出声。
姬瑶瞪大眼睛,如此奢靡,不输皇族。
此时除了姬瑶的衣服还能看一些,其他四人身上寻常衣服,和城里一比,瞬间变成乡巴佬进城。
椭圆形的莲花池自城门口向内延伸,顺着看过去,一座高高的红木描金的九层高台耸立中央,其中窗扇门户,都用镂空的攒枝花鸟雕刻而成,远远看着巧夺天工,里面隐隐闪动来往的人影,嬉戏热闹。
清禾视线上移,只见高台之上,躺着一位绛紫纱裙裹身的女子,神色迷离又清冷,如梦似幻。
“夙姝。”灵台中声音回荡。
清禾了然,正要往前,突然一块红色的珊瑚玉牌从天而降,直接落到她的怀里。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被摁倒在地,他的脸狠狠擦着地面,身后的侍卫怒道,“偷了我家主人的玉佩,还想跑……快交出来!”
“小的没偷啊……不信您搜身……别冤枉小的……”那男人身量矮小,手脚细瘦,明明卑微求饶,眼睛却滴溜溜直转,一看就是做惯了偷窃的事。
为首的侍卫摸了两圈,连鞋底都没放过,哪有玉佩的半点儿踪影,他气得叉着腰,这玉佩可是老爷讨好百花楼花魁,花重金买的。要是没了,兄弟们岂不是要被拔一层皮。
他气得转头四处观望,玉佩总不能自己长脚跑了吧,这小子难不成还有同党?
视线落在一双纤细玉手上,那红得如同牛血的龙凤环佩,可不就是老爷的宝贝。侍卫眼见是个穿着寒酸的俊俏男子,抓着刀柄恶狠狠走上前,“你竟敢偷白沙城楚江老爷的东西,还不速速拿来……”
“……”清禾把玉佩递过去。
侍卫看着对方不似坏人,指着地上的人对手下道,“押着他去报官……”
“饶命啊……大人……”那小偷一听报官,脸都青了,白沙城的监狱那就是地狱啊,他踢腾着双腿,使足了力气挣扎道,“是他,叫我偷的……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大人,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要看病吃饭,是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偷玉佩的……”
小偷指着清禾,大声哭诉道。
侍卫上下打量一眼几人,外地的人确实有偷盗的可能,想想反正玉佩追回,这断案的事情交给衙门就好了,“一并带走。”
“等等。”清禾开口,看向小偷,“你说我给你一百两让你偷玉佩,证据呢?没有证据随便抓人?”
小偷从口袋掏出一锭银子,扔到清禾脚下,“这是你给我的,你还说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
清禾拾起银子,“是么……”
侍卫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统统带走!”
“怎么办啊……”姬瑶看着被带走的三人,目光担忧道,没有他们在前面探路,百花楼这么高,自己怎么见得到人。
祝礼站在原地,摊开掌心,手中躺着的,是方才丢过来的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