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夫人对老太太的畏惧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赶紧辩解:“不是的娘,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她没法在老太太面前说自己只是不待见二房,急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常知秀适时开口:“祖母,娘是担心我的身体,脸上一时没缓过来才失了礼数,还请祖母不要怪罪。”
缨夫人把头点成小鸡啄米:“对对,我是因为秀儿的事。”
常知秀摔伤人尽皆知,老太太挑不出理,只能不甚情愿的放她一马,改问常知秀:“身子如何了?”
“回祖母的话,好多了,今日复学练习骑射,夫子还夸了我呢。”
老太太瘪嘴:“你才病好,练什么骑射,还嫌摔得不够重么?危险不说,还得岔腿坐马上,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骑马射箭让你弟弟学就是了,你在家里多学学女工刺绣才是本分。”
常知秀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面上却是接着演:“对,祖母说得是。”
缨夫人不服气,想解释现在有条件的人家都是这么教养女孩的。
常知秀悄悄拽了她一把,她只好咽下要说的话。
老太太又找了缨夫人几个茬,什么她身为正房却没在昨天的纳妾礼上露面,难免让人猜忌常家后院不合;
什么自己还没死,轮不到她给三房立规矩;
什么婚后十几年生不出儿子,唯一的女儿还差点摔死,都是陆家德行不够,福报太薄,巴拉巴拉的。
总之什么锅都往缨夫人头上扣。
缨夫人都快被说哭了,老太太才满意打住,说自己要和二房母子一起用饭,把她和常知秀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