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老太太又加了句,“她也不敢说。”
常知秀今天才见识到这老太太的茶艺,瞧瞧这无中生有的小水平,难怪能和二房尿到一个壶里。
二房也没嫌她活太久,是常知秀借题发挥泼的脏水,估计昨儿晚上老太太复盘,对二房不敢拿儿子发毒誓一事越想越气,然后就钻牛角尖,全然忘记二房这些年对她实打实的照顾。
常老爷的解决方法就是无条件顺着老娘:“娘,都是您太宠她了,老二这些年才越发的上头上脸,连我都敢顶撞了。您是她婆婆,对她有什么瞧不过眼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让她知道家里谁最大!”
常老爷纳三房,不止缨夫人生气,二房大概也没少烦他,他自己理亏,才想借着他娘的手整治她,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有儿子撑腰,老太太的脸色都红润不少,开始向儿子絮絮诉说自己这几十年风风雨雨有多么不容易,常老爷跟个老大姐似的,坐在一旁搓着手,频频点头称是。
眼看这俩人展开了谈心的架势,常知秀识趣告辞。
再听下去,她都想为二房喊冤了。
——
二喜跟着常知秀一起去了书塾。
正如苏喜所说,自从常知秀扇过陈三省,书塾就没人敢再找她麻烦。
小秀的性格实在太面,书塾都是她爹办起来的,她还能让人骑到头上,给她当丫头的苏喜寿喜更是处于食物链最底层,时常被坏小子们捉弄调戏。
现如今,刺头陈三省对常知秀客客气气,马仔们更是恭恭敬敬,连带两个丫头也成了“苏喜姐姐”、“寿喜姐姐”。
寿喜觉得,这苦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