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秀恨不得掉头就走,但二房和钟夫子都在,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对他微微一笑:“你好,金师傅,感谢你救了我弟弟,我记得父亲已经特地携礼去天福酒家拜会过,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你!唉呀!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金拱门激动得语无伦次,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准备旁听的二房说道,“二姨太,我有话要跟大小姐单独说,你行个方便,出去呗。”
二房气得要死,但因为金拱门是儿子的救命恩人,这点要求不能不同意,她只能把这三人留下,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丫头小心伺候。
金拱门听见直摆手:“不要不要,都出去。”
然后他转向钟夫子:“妹夫你也出去。”
常知秀瞠目结舌。
钟夫子是他妹夫?
清完场,金拱门左右看看真没人了,这才按着桌子看着她,强忍住激动唱:“五十六个民族?”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常知秀不情不愿的接,“五十六枝花。”
金拱门两眼泛红:“五十六个兄弟姐妹?”
常知秀:“是一家。”
金拱门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大妹子!我可找到你了!”
常知秀跳起来把他摁在椅子上:“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金拱门抱着她的胳膊,老泪纵横:“十年了,我已经在这里十年了!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遇到老乡……”
常知秀说:“哎,你别哭了,都四十几岁的人了……”
金拱门哭:“我是零零后!”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