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道:“还不是怕他考试失利会赖在秀儿头上嘛,幸好考中了。”
常老爷沉吟。
饭后,他没像往常那样出门催租,而是差人把常知秀叫到跟前。
常知秀问过安,常老爷单刀直入:“秀儿,你对陈三省是怎么个看法?”
常知秀还以为他爹对陈三省来了兴趣,要好好了解他栽培他,就拣了些好听话说:“表哥读书刻苦,仗义良善,是个可造之材。爹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这样的。”常老爷搓搓手,试探着说道,“爹想将你许配给他。”
常知秀瞠目结舌:“什么?!我,我还小……”
“也不小了。”常老爷说,“他只是中了秀才,便有许多人打上他的主意,既然你觉得他不错,他又是从咱们的书塾出去的,不如趁早和他结为亲家,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常知秀听完都气笑了:“爹,陈表哥心气儿高得很,我肯嫁他还未必想娶呢!别人送什么礼,咱们也随什么礼便是了,何必把我送上门去,自降身价。”
“秀儿,他现在尚未发达,你配他绰绰有余。等他以后越考越高,越发得势,那就不是咱们这小门小户能攀上的了。”
常知秀不屑一顾:“攀不上便攀不上,天下男子千千万,何必吊在一棵树上。”
她这话倒是说到常老爷心里去了。
不说赵国,单是放眼灵县,他的女儿还能找不到比陈三省更好的人家?
自己也真是让那些献殷勤的人给急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