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奥斯维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穿的一身五颜六色的,跟个花鸡一样。
蹿过来蹿过去的,自己想静个心都办不到。
还是安德烈懂事。
这边,埃克托还在怀念安德烈的好。
那边的安德烈,被训的像狗一样。
“都说了多少次了!
不要把臭剂跟掩嗅剂搞混了,你怎么老是搞不清楚!”
汤玛斯恨铁不成钢的,点着柏德的脑袋。
柏德此时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个脑袋,一声不吭。
其实也不能怪柏德,臭剂跟掩嗅剂这俩属于近亲,除了它俩的作用不太一样以外,其余没啥不同的。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难闻。
只有经验老道的医师,才能通过细微的差别一下子区分开这俩。
而且不能多闻,因为这俩属于嗅剂。
不是口服的,闻多了,医师自己就先中招了,这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主要是吧,掩嗅剂还好,臭剂是拿来催吐的。
汤玛斯其实对柏德挺满意的,学得快不说还很勤奋。但是为了防止柏德骄傲自大,汤玛斯时不时的就要打压一下柏德。
看着此时低落的柏德,汤玛斯收了收咧开的嘴角。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给你的医书你看得怎么样了?”
“哦,我看到有关热病的内容了。”
“这么快?你确定之前的内容有好好看吗?”
“我肯定,以及我保证,之前的内容我都有好好的在看,不信你考考我?”
柏德举着手指发誓,论记忆,不要小看了一位巫师学徒好吗?
“那……被刀割破了手指的患者,在晚上发热了,你要怎么解决?”
汤玛斯沉思了一会儿,举出了一个例子。
柏德在听到问题后也陷入了思考,这问题要是用魔法简直不要太简单。但他现在是医师,要用医师的手段去解决。
“嗯……我应该会先用冷水浸湿的帕子,给患者降温,然后再给他用一瓶退热药。”
“没了?”
“没了。”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退热药不起作用呢?”
“不可能!退热药不是专门拿来应对发热的吗?不可能不起作用!”
柏德梗着头,一脸不服。
对此汤玛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作为一名医师,要是对自己使用的药剂都没信心,那干脆回家种田算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是被刀割伤引起的发热。
而不是其他,被水淋湿,被风吹之类引起的发热?”
虽然有信心是好事,但该指正的要及时指正过来,不然就真成庸医了。
听着汤玛斯循循善诱的声音,柏德也逐渐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整错了。
“被刀割伤……被刀割伤……被刀……
啊!我想到了!
外物伤里有一篇专门有讲,被金属器物伤到的伤口,有小概率发生二次感染从而引起发热。如不能及时解决二次感染,发热就会一直反复!”
柏德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汤玛斯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枉他一番苦心。
“这下你明白了吧,书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死的。你不能只凭书里的东西,就轻易下判断。
倘若真按照你之前法子去做,那患者因为你,要多受多少罪啊!
你得学会变通,把书里的东西转换成真正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