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点就臭点吧,反正英格兰人不知道。
朱简政应下了和亲,拍了拍朱靖和的肩膀:“你二叔我本事有限,能做的能帮的或许就这么点事情了,我不喜欢西洋婆娘,但是,得认命。”
庄必对朱靖和说:“殿下,下午就要谈判了,细节上的事情咱们再确定一下?”
“一条都不能改,皆是合情合理的需求。”朱靖和的态度依旧很强硬,看着朱简政一阵无奈。
庄必重新苦恼了起来:“殿下,那怕是会将谈判的事情拖的更久了。”
半个月前双方就交涉了,大明作为战胜方,在很多事情上其实是咄咄逼人的,比如国境线,比如赔款,都打赢了,自然是满天要价,对方坐地还钱。
总的来说推进的也还算不错,朱靖和这禁烟一加,彻底将之前谈下来的东西都打乱了。
朱简政拿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朱靖和的身边说:“小子,你硬挺在这里,后果想清楚了?”
“想了,没皇帝命令,谁来也没用。”
朱简政再警告一句:“但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来了的话,你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朱靖和点点头。
朱简政灿烂的嘿嘿的一笑:“NND,你小子这脾气真是又臭又硬,又不讨人喜欢,不过……小子。
干的漂亮。”
对于自家二叔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朱靖和有些意外,只是嗯了一声。
庄必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一个穿着大明武将绯袍,绘老虎补子的官员从港口位置大步流星的过来。
在甲板边沿的朱靖和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对二叔说:“第六区的都指挥使来了,等他好久了,自打和谈开始之后他露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在等他?”
“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再不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怕是心里也慌的不行。”
朱简政好奇的问:“那怎么不早点来找你。”
“总得把手上的一些证据,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再看看我的态度再来找我吧。”
“既然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么还给他时间去处理。”
朱靖和轻叹一声:“世间哪有无暇之人,把柄拿捏在手上用与不用便是我说了算,而且他不过是贪了些,第六区的军权大部分在他手上,与造反卖国这些事情比起来,贪墨些银两便是小事,抓大放小。”
“你瞧瞧这时候你又是懂变通的,怎么偏偏……哎,罢了不说了,还有,我不会也有把柄在你手上吧。”
“二叔,你我亲叔侄,怎么会呢。”
第六区都指挥使沙玉良走上甲板,迈着小碎步,笑容满面的走向了朱靖和。
原本就有些肥胖的他,此时穿着官袍走了一路,已经是汗流满面了。
沙玉良颇带奉承的说:“钱江郡王殿下,在下前日偶感风寒,行动不便,诸多事宜都劳烦殿下了。”
“你这病来的真巧,不过倒也无妨,和谈的事情商量的也差不多了。”
“是,是,属下这身子骨不争气,还望殿下多见谅。”
朱靖和:“既然沙都司身子已经痊愈了,那么下午的和谈会议,你来对付那群英格兰人吧,今日上午,我也吵的疲乏了。”
此时已无后顾之忧的沙玉良当即拍着胸脯说:“殿下,放心,我沙玉良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也有谈判的经验,还有殿下今日早晨的一番大作为,在下可是全听说了,殿下威武,殿下霸气。”
沙玉良一番马屁之后问:“殿下,只是不知道咱们第六区布政使,陆怀成陆藩台那边怎么说?”
说罢,再提示了一句:“陆家可是这西洋之上商贸的大家族,殿下禁烟,想必他是不同意的吧。”
朱靖和冷眼看着沙玉良:“你说的我自然知道,陆家的事情你不用顾忌,禁烟我是一定要做的。”
“下官明白。”
朱靖和接着说:“对了,沙都司,以后别在我面前玩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下等挑拨把戏,我只容你这一次。”
“是……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