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眼前这个殿下,那才是真正的骄奢淫逸,而且如此嚣张,根本毫不避讳。
苏冠仲虽然没有他那么敏锐,但是这群姑娘们就在不远处站着,看见也是早晚的事情。
看到两人的眼神,朱靖和颇为“自豪”的介绍。
“今日我家中说要为我选妃,就民间找了些秀女,这不刚好在看,陛下命你二人辅我查案,你们两位接下来可就是我的左右手了,今日正巧碰上难题,两位不妨帮我想想,选谁好?”
苏冠仲虽然是武夫的长相,但是名声在外,是个耿直的翰林院学士,此时见此情形,已然是怒火中烧,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开口的语气却已经不好了。
“钱江郡王殿下,您是天家宗室,当严以律己,做百姓表率,您如此骄奢淫逸,若是有人上奏定然会坏了殿下的名声。”
放在在门口苏冠仲和张毅安久不对付,此时苏冠仲出口呛朱靖和,边上的张毅安自然不错过这个在朱靖和面前表现的机会。
“哟,这话说的,殿下尚未婚配,擢选民间女子为妃何错之有?难不成只许你们翰林院中的“学士”们娶那三四房年轻貌美的小妾,不准正常婚配年龄的天家宗室选妃?”
“你!”苏冠仲怒目圆瞪,却有火发不出,因为张毅安说的是实话,前段时间刚有内阁学士以六十岁高龄娶了第五房小妾,偏偏那人是苏冠仲的同门学长。
苏冠仲仍不饶人:“君子坦荡荡,钱江郡王殿下身份非凡,自当也应洁身自好才是?”
“怎么不洁身自好了?娶个媳妇怎么就不洁身自好?”
苏冠仲冷眼瞧着张毅安:“哼,此言从张公子口中说出来可笑了些,一个拿烟枪的人,洁身自好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便也是沾染了些大烟气。”
“大烟?!”
闻言朱靖和陡然间双眼微眯看向了张毅安。
张毅安见对方戳自己痛处,脸颊涨的通红,慌忙辩解:“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已经戒了!”
他并未否认鸦片的事情,因为京城内只要钱江郡王稍微的打听一下就知道对方说的真假,诡辩无用,只说自己戒了。
张毅安知道钱江郡王极为讨厌大烟,此时慌张的说:“殿下,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被下面的人忽悠着碰了大烟,但是我戒了,现在绝对不碰。”
“你戒得了大烟?”
张毅安拉起袖子,手臂上是一道道的疤痕:“我家大姐绑我在床上,不管我如何呼救,全家没一人心软,生生弄得自己像是个血人似的,才把大烟戒了,若有隐瞒天打雷劈,殿下您随时令下属杀我!”
面对着张毅安如此的信誓旦旦,朱靖和并未做任何的回答。
他不想身边有个瘾君子,但是储君如此安排,应当有其他深意,在庄必的耳边轻声耳语:“去问西苑要一份张毅安父子的资料,看看他们父子是否与商检有联系。”
事到此处,朱靖和便没了考察两人的心意,摆摆手对管家说:“让她们都下去吧,与她们家中父母交代,我并未擢选郡王妃,该打赏多少钱便打赏多少钱,都安然送回家去。”
“是殿下。”
女孩子们离开之后,朱靖和才转身看着已经紧张的流汗的张毅安。
少年郡王充满着威严的说:“我打心底里厌恶鸦片,但是你若真能戒了我倒是要敬你三分。”
张毅安信誓旦旦的说:“殿下,绝无虚言。”
朱靖和缓缓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苏冠仲是内阁放过来的人,摆明了监视自己,张毅安是储君放过来的人,储君不可能不知道他染过大烟,特地安排这样一个人过来,目的有待观察。
这就是自己去抄家的小分队主要成员了,这一行看来安生不了了。
思考了一会,朱靖和陡然睁眼:“苏冠仲,案件的卷宗在我房内,你可查看,张毅安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庄必,安排车子,我今日去文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