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

……

“师父，看来那尊神已经离去了。”少年看着自己的师父，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叹息。

“不，祂在找人。”师父平心静气地说。

少年不解：“为什么？”

师父面露慈祥之色，笑着说：“那人是个普通人，是被祂杀死的，在被祂追捕时，他可没有能力去再杀一个人。恐怕在被感化的过程中，有至少一个人不受影响，逃离出去，甚至他直视了祂。你要知道，神不可辱没。”

“所以，祂在找那个人？”少年说，“我们来的路上总共有两处被灼烧的地方，说明那人已经与祂交手两次，很令人震惊，尽管祂还是刚复活。”

师父依旧眉慈目笑：“你也未必接得住祂两次进攻。”

“那可未必。”

少年虽并不自诩天才，但也不算是泛泛之辈，不过二十便已半步入实境，这其中不仅是天分，更是努力。

“呵呵。”师父只是和蔼的笑笑，“走吧，趁祂刚复活，咱们试一试那弑神之法。”

少年点头，跟着师父走向山脉深处……

山洞里，李余火拿出顺来的绷带，将右手缠上几圈，又握了握，感觉到不影响，就继续问：“所以你们有什么弑神之法了吗？”

“有，”林梓涵顿了顿，没有说出来，“这是机密，我没办法透露。”

“那总可以给我说你们是归属哪一个组织的吧。”

“国家组织，华夏第九局。”林梓涵整理了一下衣装，这虽然在社会中是个秘密，但对于古武界的人来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李余火点点头：“你饿不饿？”

“有点。”林梓涵摸了摸肚子，紧接着她就接住了李余火扔来的饼干和水。

李余火提醒道：“不要吃太饱，差不多就行，祂很快会来，我们还要跑。我们现在是猎物。”

“好的，”林梓涵点头，“你应该不会只去顺了些吃的喝的和绷带吧。”

“顺便杀了个人，拿到了他的相机，那里面录下了祂的复活与感化。”李余火说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神的事情么？”林梓涵稍有疑惑。

“感化”这个词是用在神明身上的，是界内同一的词语。

李余火依旧摇头：“不知道，关于神明有什么必要的么？”

“神明不可直视，神明不可辱没，神明不可描述，神明不可描摹，”林梓涵想了想，“目前就这些。”

“还挺多，违反了会怎样？”

林梓涵说：“要么被感化，要么被杀，但后两个一般都是隔空抹杀。现在绘画出来的神明都不是原本的样子，所以不算是被描摹。至于描述，不得不说《山海经》是真牛，竟硬生生与神明对抗，所以我们也在山海经中找寻弑神之法。”

李余火点点头，忽然看向洞外，又转过头将还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收好。

“走吧，猎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