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想必陪审团的各位也应该猜出来了,被告有很严重的偷窃癖,但被告并不去偷那些他惹不起的人,所以大部分受害者都惧于议员,所以事情都被压下去了。
“说回正题,当天被告决定把挺爱安德烈先生家门口的一辆脚踏车偷走,他熟练地用铁丝开锁后,还以自己的身份威胁门卫,让门卫不要告诉原告是谁偷了脚踏车。
“之后,他骑着脚踏车载着我在香水区兜风,直到快回到他家时,脚踏车被他粗暴地折腾到坏掉……”
接下来的证词,与胖巡警的证词基本雷同。
但以小议员未婚妻的身份说出,与一名黑警说出相比,差别多少有点大。
立文看着陪审员们满脸的鄙夷,几乎要忍不住为奥德彪欢呼。
但辩方律师没有放弃,在小议员都一副认命的样子时,律师开口说道:
“法官大人,我方有几个问题需要证人解答。”
法官准许后,辩方律师迫不及待地问道:“证人,身为我方当事人的未婚妻,你为何突然决定作证指控他?”
证人仰着下巴,一脸的高傲。
“因为我对法律的尊重,我对他们一家的行为感到可耻。”
“不久前,你有没有向我方当事人索要钱财,然后被拒绝?”
证人的眼神略有些闪躲,但很快恢复如常,冷静地回答道:“没有。”
“哦,是吗?”辩方律师一拍桌子,音量突然变大,“当时可是在香水区的咖啡馆,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你们吵架!我随时都可以传唤他们作证。”
证人有些慌张。
“即便有,也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代表什么?这代表你是个说谎成型的骗子!”
检察官站起,打断辩方律师的发言。
“法官大人,辩方律师怎么能这样对待证人?”
法官点点头,对辩方律师道:“请辩方律师注意言辞。”
辩方律师服从地举起双手,又取出一封信单手拿着转了一圈,展示给法庭内的众人。
“我这里有一封证人书写的信件,我念给大家听。
“亲爱的伽珑……”
几个字刚被念出,证人的脸庞变得煞白,立文也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突变。
“那不是我写的信,我写信一贯用的是带有一丝粉色的信纸,而不是纯白色的信纸。”
证人慌乱地打断辩方律师。
但没料到辩方律师从掀起文件夹,从下面又取出一封信,正是带有粉色的信纸。
“就像这个?”
证人在见到粉色信纸的瞬间,整个人崩溃,跪倒在一边泣不成声。
辩方律师继续念着手中的信件:
“亲爱的伽珑,你的建议来得正是时候,那个小气鬼一镑都不愿意给我。我愿意到时候作证指控他偷窃脚踏车的行为,只要你能付我说好的报酬……”
一切尘埃落定,只等陪审团商议完毕,法官宣判。
奥德彪,以及旁听席的立文三人,都对此不敢相信,原本还一片大好的局势,怎么瞬间就急转直下了呢?
陪审员们返回法庭,法官进行着最后的程序。
“各位陪审员,你们是否做出了一致的裁决?”
最前方的陪审团代表站起。
“是的。”
“关于脚踏车盗窃案,你们对被告的裁决是有罪还是无罪?”
“我们的裁决是——被告无罪。”
法官落下法槌,宣读着最后的结果:“我宣布,被告无罪,当庭释放,此为终审,不得再次以相同罪名起诉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