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憨甩了甩脑袋,慢慢爬起,再看乔二郎,正趴伏于地,动也不动。
乔仲大惊,急忙上前,口中急呼:“爹,你没事吧?”
乔二郎在自家儿子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晃了晃发沉的脑壳。
再看陈霄这边,护着灰头土脸的秋水和百花,于废墟尘埃之上爬起。
几人眼中惊疑不定,看向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视野中,两人头戴翼善冠,腰胯长刀,身着蓝色锦衣,胸前绣有狰狞兽首。
就见其中一人,随手如丢垃圾般,将一人扔于地上。
伴随着闷哼,定睛瞧去,正是村中少年,兰姐的儿子狗娃。
他趴在地上小脸煞白,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那两人中,面相年轻之人,冲地上狗娃冷冷开口:“说,哪个是乔季!”
狗娃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哭哭啼啼伸手指向陈霄,口中结巴:“他他他,那男的就是乔季!”
听到指认,这二人齐齐看向面色凝重的陈霄。
年长之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面带怀疑:“你便是乔季?”
陈霄点头,立马拱手询问:“在下正是乔季,不知两位大人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年长者冷笑,接着自怀中摸出一物,拿在手中冲向陈霄,道:“此物是何物,你可识得?”
见此情形,陈霄搜刮系统灌输的记忆,却发现脑中并无此令牌的信息,摇头:“并不知晓,不知这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那般?”
“真是会装糊涂,此乃邪月阁门人手令,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邪月阁……”
陈霄心中一跳,用余光看向身旁段秋水。
此时,段秋水盖头已被吹飞,脸上沾染灰尘,狼狈至极,像只被剪去羽翼,落入凡尘的飞雀。
陈霄还想再做挣扎,于是一脸不解:“这位大人,这里的人,都不过是本分的乡下人。这什么月什么阁的,在下着实不知,您这般咄咄逼人,我能耍什么花样?”
听到如此说辞,年轻官差,怒目圆睁,冷冷开口:“好胆,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随即朝地上的狗娃问到:“小鬼,你告诉他,此物到底从何而来。”
就见早已吓破胆的狗娃,将捡到这枚手令的过程,全部吐出。
得知令牌是当初给钻山豹抬棺时,侧翻扣住乔季后,待人们离开,狗娃自棺材侧翻处寻来。
此时,陈霄脑中思绪万千,若是将令牌归属推于钻山豹身上。
这一来二去,抽丝剥茧,所谓镇邪司官差,必会将注意力集中于秋水身上,如此一来……
见陈霄依旧沉默不语,这镇邪司年轻官差,轻轻一笑:“你不愿承认也罢,我这双破妄瞳,可看穿人体经络,五脏六腑,只需一眼,便知你到底有没有修行过!”
话毕,单手掐诀,浑身气机鼓动,眉眼之处,青筋暴起,双眸遂变得赤红。
“哈哈哈……”
陈霄仰头大笑,猛得推开身旁秋水、百花两人。
翘起大拇指,冲着自己鼻子晃了晃,眼带睥睨,摆出舍我其谁的架势,大声叫嚷:“看你娘了个腿,邪月阁乔三爷在此,若非我身中奇毒,功力全失,早把你俩脑袋砍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