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在问窦乐的态度，如果他也想清理门户的话，那现在就得逃。

“窦总为了你跟公司抗争了很久，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连去白金汉三楼当VIP都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窦乐嘴角抽动，心说你是故意的吧？

“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他跑去洗浴中心了？！”肖自在一直很平静的语调瞬间拔高。

“是的，他还认识了一个叫铃铃的姑娘，两个人....”正当他还要继续往下说时，只觉得后脑被人削了一下，窦乐把真言鬼脸一把薅下，搂住东方亮的脖子威胁道：“小亮，你再tm爆料一个字，我先清理了你。”

东方亮嘴角抽搐，心说，这破法器真的用不得啊，自己以后不会被窦乐给灭口吧？看来要慎重考虑下要不要把这玩意儿危险等级给定成A级。

被打醒的东方亮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儒雅腔调。

“总之，肖哥，只要你配合调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东方亮悄悄带上“姻缘念珠”，随后缓缓靠近。虽然他相信肖自在没疯，但还是觉得有备无患的好。

而肖自在没有立刻回应，似乎在权衡利弊。

有戏，只要冷静思考，就会发现配合公司调查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以肖自在的智慧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肖自在做出选择。

东方亮屏气凝神，之前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下一秒的决定。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手刺直直射出，同时数道黑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现场，把肖自在包围住。

肖自在的眸子瞬间变得赤红，眼神与东方亮交汇，杀意大盛。

一招大慈大悲手毫无意外地轰出，东方亮倒飞出去，姻缘念珠上的一枚珠子随之爆裂。

饶是有护身法器傍身，跌落这一下也给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敢耍我！”

东方亮有心解释，但已经没有机会了，黑衣人们与肖自在已经纠缠在一起。

这群人黑衣黑裤，袖口绣着祥云图案，胸口有哪都通的标识。

“清道夫”！？

出于保密考量，用胡艳勇钓出肖自在的计划他没告诉高松和窦乐，怕的就是董事会急功近利直接派出“清道夫”。现在看这事儿还是被董事会知道了。

窦乐到底还是老江湖，扫视一圈，眼神聚焦在一块巨石旁，如果仔细看去能看到那里有一个区域颜色略深。

“出来吧。”

一个短发女人缓缓拉开幕布，凭空出现。

唐门的幻身障。

这女人四肢纤细，身材挺拔，配合上一头短发，气质如钢刀般锐利，唯独胸前两团雪腻不合时宜地挺在那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里只有窦乐的级别能接触到此人，此女名为唐怡，唐门的传承，是“清道夫”部队的小队长，平日里沉默寡言，下手却狠辣异常。

窦乐厉声问道：“唐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捉拿肖自在，死活不论。”女人语气里透着一种淡漠。

高松说道：“为什么？三天时间还没到，肖自在明明是被冤枉的！你们很清楚。”

唐怡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高松。

“今早最近收到的举报视频。”

这是一段超市里的监控画面，肖自在手持利刃，在货架间穿梭如游鱼，所过之处顾客皆被割喉，手段残忍。

“一苇渡江。”窦乐认出了这个步法。

虽然杀招没有使用先天一炁，但步法上暴露了行凶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