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话说得鸡贼，他也好，王蔼也好绝不能承认自己曾在这小东西手上吃过亏。老一辈人物都是要面子的，纵观他这一代人能豁出脸不要的……反而是那个号称一生无暇的陆谨了。

“普通员工？你还真敢说啊，普通员工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刚刚那个傀儡……”老天师眼睛眯了眯，“来路不一般吧。”

“自己搞得一点小玩意儿而已。”东方亮挠挠头，“没用公司经费，自筹经费，自筹经费。

“再说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您说我一个连炁感都没有的小辈哪能真拆了王家，您说是吧？”

这么说目的也很简单，现在王家要面子，那就给王家个面子，找个台阶把唐怡带走。

可是张之维根本没理他这茬，嗤笑道：“普通人……？你要真是个普通人我还用跑着一趟么？”

张之维顿了顿，随后说出了让东方亮瞠目结舌的一句话。

“东方亮，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晴天霹雳。

东方亮大脑高速运转，开始回想自己跟老天师见面以来所有的谈话内容和自己的表现。

究竟是哪里漏出的破绽？没有，完全想不到。

“老天师，您说什么呢？我这不站在这儿呢么？”

张之维一脸盯着东方亮，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斟酌着说道：“老田是你想办法救下的吧？”

东方亮一惊，“您说的是田晋中田老？”

张之维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回忆这段完事，“那段日子，我算出老田命不久矣，本该死于罗天大醮结束之后，可那晚我去看他，居然发现他好好活着，竟然只是受了些刺激……”

他闭上眼睛，苦涩道：“我……只好杀了他。”

东方亮双目圆瞪，大脑彻底宕机，为什么？明明田晋中能活下来的，为什么要杀了他？

不不，这时候不能承认，我得演下去！

“呵呵，老天师，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明白啊。”

张之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表情严肃且认真。

半晌被他盯得发毛，东方亮只好缴械投降，“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穿越来的。

“穿越前我是个程序员，每天沐浴着公司的996福报，可能是背的福报太多了，我噶了……再活过来就穿越到这了。”东方亮复述着网文中老套的穿越剧情。

东方亮生无可恋地想着，“行了，都交代了，这下没得玩了，要被带回暗堡当成小白鼠做研究。

“希望老黄能对我好一点，别用那些我自己发明的变态手段……

“风水轮流转啊。”

可是张之维表情依旧严肃，问道：“还有呢？”

“没了。”东方亮吐槽，“我也没想到我会穿越啊，不过，我保证这段时间我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

“……刑讯研究对象不算……

“……利用研究对象骗取研究资金也不算……

“呃……从仓库里偷拿道具也不算……

“指示下属采购时以次充好……也不算的话，就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东方亮生无可恋地想着，“我艹，这么一想，我似乎罪大恶极啊。”

张之维认真看着东方亮，“东方亮，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