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泉。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你都醉成这样了。”直子关切凑去。
尽管整日里互损,刚刚下楼前也是抱着闹事心思。可她们毕竟是关系牢不可破的好友,真看见泉这意外,当然还是劝慰起来。
““没醉嘛。嗯,谁醉啦?难受,我只觉得难受。脑子清醒着呐。啊,想喝水。要掺在杜松子酒里喝。那样……呕。”泉爬在沙发上撕心裂肺的吐起来,吐完不停地用掌心抚揉着脸儿。
“唉,我去给泉做一份味增汤解酒,你先看着她。”直子抛下这句话,让夏至照看醉醺醺的好友。
扶起泉,换上干净衣服的夏至握住她的手,静静听她喋喋不休的醉酒呓语。
许是因为泉小姐醉意渐浓,她口中字符愈加模糊,说的也尽是些逻辑不通的车轱辘话。
她摇头晃脑,不着边际地独白了一通。
夏至认真的聆听,勉强辨认她口中模糊的字符:编辑,工作,无能……
是工作的事遇到了问题吗。他如是推测着,眸中更柔和,小声的安慰着。
“他妈的,怎么啊。妈的,为什么,我累极了……”泉突然爆起粗口,哭丧着脸骂起来。
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夏至只是被她扯住手。她死死的攥着他,就像攥什么绳子。
泉松开他,抽抽嗒嗒地哭起来。不过没一会儿,她又变了姿态。改成了如平日里温柔的样子。顶温柔,顶和蔼的和夏至讲事情。
最初是讲她的家世,童年的阅读经历,少女时的憧憬,以及正是工作后的美梦。
她谈论的尽是一些痛快的好事美事,似是忘却了刚刚的痛苦。
突然,泉拉住夏至。
“你知道吗?我将和他合作了……你知道他吗?他可是一个真正的文字天才……”泉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感知力无比敏感的夏至都无法辨识。
她醉的几乎麻木不仁,已说不出能被听清的语句。终于,她踉踉跄跄的倒下,差点从沙发上倒下来。
还好,泉摔的方向离夏至更近,她顺势倒进他怀里。
夏至将她扶到沙发躺好,想抽出手时却未成功。手腕被紧紧的扯住,她几乎要把指印按进他皮肤上。
“味增汤来喽。”直子总算是做好了醒酒汤,殷勤的凑过来。看见他被泉扯着,眉梢无人察觉的微微一皱。
“太好了。”夏至伸手想拿过来小碗。
“呸,当然是我来。”直子不耐的打走他的手。
直子小姐用汤匙小心给泉微了一小碗味增汤,期待着好友好转。
“呕……”泉大口呕吐,把最后一点裹着酒精的胃液也吐出去。
“呸,什么玩意。我吃X了。”她嘟囔了这一句话,彻底的倒下去。
直子想暴跳如雷,面对友人这惨样,也只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