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白费力气又怎样？消逝光芒的最后一刻，不喊一声真的很难受。

白费力气又怎么样。他是小松警察，他有自己的坚持。

如果面对绝望就像进入茫茫黑夜，也要试着点亮希望的烛光，虽然大部分可能是无效的举动，可是如果有用了，不也能稍微宽慰人心一二吗？

“师父，就让我去试试吧。也许没用，可是万一有用呢，那不就成为自己的英雄了吗？我无意成为什么英雄，只是觉得必须这样去做才我的内心才能感觉到安逸。”

小松师父摸了摸小松警察的脑袋，脸上带着笑。

“好徒弟，就去做吧，为人处事就要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生活最大的浪漫就是，认识到生活的残酷还愿意勇敢前行。”

小松警察和小松师父一起来到警察局。他们喊齐了马泽那一派的警察。

乌泱泱的一群警察围坐在一块。

小松警察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带着审视。他在暗搓搓的观察这些人眼睛，期翼着从中能够看出一两点他们能够正常思考的景象。

他们的目光平静，如同平静的湖，看着和正常人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小松默默的想：他们是正常的，对吧。

小松警察抱着这样一种幻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眼神带着期翼。

“诸位，你们不是常常怀疑我的那份资料和我猜测是错误的吗？现在来听听这段录音吧，如果你们没有改变的话，如果你们足够正常的话，你们就会知道我没有错。”

言罢，他打开了那段录音。

录音开着，急躁疯狂的话语冲击着在场每一个警察的耳朵。小松警察悄摸摸的观察他们的反应。

反应平静，就像他们的眼神，平缓如同一汪湖水，录音这阵风吹来，甚至没有卷起一点波澜。

见状，小松警察内心一沉，他有预感，先前的猜测马上就要呈现在他的眼前。这个现实令他呼吸不畅，心脏一抽。

果然，马泽微笑，根本不在意。

“小松警察，这根本代表什么，你听见这两个人说了任何关于正义的事吗？没有吧，你这属于妄加猜测，属于不合理猜测，你是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要走了，案子多得很，根本没时间折腾。”

只有说起案子，马泽才有精神。除此之外他没有特殊的表现，显得平庸和愚蠢。

“别走啊，别走，难道不应该推断吗？你们用你们的脑袋想想，这根本可以联系起来考虑的啊。”

小松警察几乎带着哭腔，不敢相信，尝试拉住陆续离开的警察，希翼他们能够他们的脑袋思考。

他的躁动令这些警察不开心。他们兀的全都回过头，阴翳的看着小松警察，眼神中带着微怒。犹如被哭泣天使直视，小松警察感觉到肢体在这一瞬间僵硬。

他突然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再说下去的话，眼前的这些突然变得奇怪的正义派的警察会一拥而上将他撕个粉碎。

他有种荒谬的感觉。如果继续说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你只要做好你的任务就行了，其余的别说了，不然我们可无法保证。嘿嘿。”

小松警察感觉说出这句话的马泽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确乎感受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寒凉，这种寒意令他闭嘴。

人群散去。小松师父轻轻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摇着头走了。

他的脊背似乎弯的更加严重了，好像上面又加了许多的重量。可是，明明他的肩膀上空无一物，明明那里只是一团可以供人呼吸生存的空气，却能产生如此厚重的质量，奇哉怪哉。

小松警察浑然失神，坐在椅子上半响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