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的家底被人掏空了。”
三皇子心底咯噔一声,强压下心底不妙,镇定开口。
“舅舅这是何意?难道有人敢与闵家抢生意?那就报出本殿名头,自然可以安枕无忧。
本殿不管用,还可以借父皇的名头一用。
父皇对母妃情深,还是愿意帮闵家一把的。”
闵家是皇商,背靠三皇子,还有皇帝的影子,是大夏第一商贾。
根本就没人敢和闵家抢生意做?
除非活腻了。
闵家主摇头,满眼悲怆落寞,心口处涌来阵阵疼痛,尖锐难忍。
“殿下,闵家本来准备了大笔宝藏,藏于深山,为得是将来以防万一,殿下无缘那个位置。
总要孤注一掷,搏一搏,到时候自然要大把的烧银子。
属下的贴身护卫每日会去埋宝地巡逻,可今日他回来回禀,那些宝藏被人挖了,全没了,什么也没了啊!
闵家完了啊!”
三皇子呼吸一窒,心口像是堵塞了一块阴云,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倍感艰难,压抑。
何止闵家完了!
这是将他的老底都掏空了!
噗!
三皇子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漆黑,就栽了下去。
“殿下,殿下......来人啊!”
闵家主吓得手足无措,都忘了哭。
慌忙爬起来将人扶住。
张内侍听到呼救声,急忙带人冲进来,就看到一地猩红。
三皇子嘴角也挂着点点血迹,刺目惊心。
“殿下,您怎么样啊!”
三皇子感觉到自己坠入无底深渊,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只能紧紧的抓着闵家主的手,死死的掐入了其皮肉。
张掖慌忙喊道。
“来人,快,传太医。”
紫宸殿内乱作一团。
大理寺卿家里也是哀嚎遍野。
刘旭一进家门,就看到夫人带着几个姨娘在客厅里哭。
看他进来,顿时失神哀嚎。
“老爷,不好了,咱们家遭贼了,您给妾身的银子,都没了,没了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刘旭慌忙给自家夫人使眼色,都什么时候了,还哭哭啼啼。
不看他身后还跟着钦差吗?
刑部侍郎审视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就命人冲进府宅,四处翻找。
只要跟文书有关的东西全部带走,整整装了三大箱才罢休。
临了,他抱拳道。
“刘大人,告辞!”
“有劳李大人,慢走。”
两人拱手告别。
刘旭心有戚戚然,上一秒,他还和人家同朝为官。
下一秒,他被革职,已经高攀不起。
送走刑部侍郎,他才有空询问夫人到底发生何事。
当他知道,府中银钱全部被盗时。
一个后仰,撅了过去。
夫人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抚心口,好不容易才将人唤醒。
刘旭急忙追问。
“我藏在假山里的钱呢?也没了吗?”
那是他最后的依杖,那是三皇子给他的贿赂。
夫人默默垂泪:“全没了,一个子都没剩。”
刘旭如遭雷劈,满眼落寞,涕泪横流。
“完了,全完了,没官没钱,全完了啊......
早知道就不该招惹镇国公。”
此时刘旭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收三皇子的银子,不该脚踩两只船,不该孤注一掷,拖镇国公府下水。
不该啊不该,可惜,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吃。
刘旭受不了打击,再次昏了过去。
刘府内乱作一团。
侯府内却是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