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沈逸姝还比较担心。
察情司的刑房,血腥气只冲鼻子,
她只得捏着帕子,堵住口鼻,等着面前的主审佥事问话。
褚全不卑不亢道:
“佥事大人,在下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开始是说家父贪墨,帐也查了,褚家也搜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至于说在下花银子买个千户,银子从何而来呀?
这事不能只问在下,吏部的佥事,羽林卫里的佥事,羽林卫里的同知,指挥使,只有这几个人都买通了升在下的官,
元佥事猜猜得多少银子,就算将在下卖了,连骨头都榨干了,买通一个都费劲。”
文吏殷勤的将元琛面前的茶碗续上水,立在门内,帮着把风。
元琛没说话,抬下巴比划一下他旁边的沈逸姝。
“哦!”褚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忘了夫人是个大户。”
他长叹一口气续道:
“大人,花女人银子,还是个男人吗?不会被你看扁的,除了这饕餮纹的腰带,一两银子没花过,好容易给我买布做衣裳,脚还磨起泡了。”
元琛点点头,还行,没让他失望,这样还好救点。
“沈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逸姝视线在两人身上横跳,察情司就是这么审问犯人的,虽然没说题外话,语气却像多年的老朋友。
“回佥事大人,小女子自嫁入褚家,深居简出,并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这一点,褚家的人都可以作证,民女的嫁妆有清单在,大人可以看验,一件不少。”
元琛并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