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摊位挤满了道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营造出一派热闹景象,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各色各样的摊位上,人们来来往往,相互交流,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
上官谨走在大街上四处游逛,头戴面纱,身着白色长裙却不拖地的她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漫步在湖畔,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为之着迷,仿佛月光下的仙子,温柔而婉约亭亭玉立在人群中,清新脱俗。
微风轻轻拂过那轻柔的面纱,而这一刻的美丽与繁华,将被不远处的白事所留下。
上官谨越走越近,她好像看见不远处正撒着白纸,而后面是四人抬着的棺椁,而这棺椁前面,是牌碑,上面赫然写着——罪臣之女蒋柃之墓!
上官谨惊呆了,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快步走上去,明明没几个人抬棺,整个队下来不到十人!
但围观的人...很多,还有...谩骂的。
“唉!听说那就是那叛臣的女儿。”
“就是啊,听说她不仅是叛臣之女,而且,我听说,她还在宫里,与侍卫通奸呢。”
……
各样的谣言数不胜数,上官谨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拳头不禁握紧。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是好人,而她是叛臣之女,是与侍卫通奸之人,明明她们一家才是最清白的,可为什么他们却是干干净净一身白,明明他们才是这世间最肮脏之人。
面纱下的她笑了,她自嘲的笑了,在以后,他们一家在这世上就是叛臣,是意图谋反的叛臣,是家风不正的叛臣,遭世人之唾骂,留史书于肮脏。
她看着那飘摇的白纸,白纸啊,她还要谢谢太子与他那太子妃,特意为她准备棺椁!特意为她准备白纸。
在世人看来,他们是良善之人,是良善之人!是侧妃通奸还开恩保留全尸,还为她准备白事,准备棺椁,让她...入土为安。
可惜了,他们的这番好心,怕是要辜负了,因为她回来了,她不再当年那个柔弱任人欺负的女子,她现在是丞相府嫡女上官谨!江沁,陈墨,等我,你们可一定要等我,等我向你们索命!
看完她径直离开,与那棺椁方向,相反。
微风吹动,脸上的面纱被掀开一些,而上官谨的眼中,伤感中夹杂着憎恨,还有一丝戏谑。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切动向,被酒楼上的一人,一览无余。
下一刻,笛声响起。
上官谨愣在原地,这笛声?是伤感的...
玉竹横吹,韵染古韵,清音悠扬,荡涤尘嚣。闷自剔残灯,暗雨空庭。潇潇已是不堪听。那更西风偏著意,做尽秋声。
荒道衰草舞烈风,深秋茅屋昏豆灯。
如那夜色中的受降城显得格外孤寂,笛声如鬼魅般穿梭在风中,它时而低沉、时而激昂,将人们带入一种悲凉的心境。
酒楼上一名男子,横吹玉笛,眼神中溢满多愁。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明亮如星,沉淀着世间的沧桑与智慧,身披一件灰色长袍,袍身上绣着古朴的花鸟鱼虫图案,显得十分精致。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目光坚定,神态自若,颇具翩翩公子的风范。
乌黑如瀑的长发束起,他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公子,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眸里,藏着智慧和才情,他的一颦一笑,都令人心动。
上官谨转过身,向酒楼那里望去,看着那张令她熟悉的脸庞,心中感叹,“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