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敢对天发誓,每一个菌子都是亲手挑出来的,买回来时绝对没有半个毒菌!”
……
三禾死死咬着下唇。
少夫人定是在诓他们,不过是一株平平无奇的刺草,怎么可能致命。
只要熬过这阵疼痛,肯定就会没事。
颜无央忽然从旁佐证:“我可以证明,少夫人所言非虚,我亲眼见过有人被蝎子草蜇伤,两刻钟就失明。”
三禾突然感觉眼睛有点疼。
他心中大乱。
这次事情虽大,到底没出人命,他认了罪,顶多被赶出府,手头的银子够他安度余生。
要是硬撑,变成瞎子或者丢了性命……
他膝盖一弯,跪了下来。
“少夫人饶命,那些毒菌是小人趁厨娘不备,撒到锅里的。”
谢祈光脸色巨震。
他刚刚还想骂宋轻尘儿戏,用这种骗人的把戏逼人招供,根本就是妄想。
万没想到,竟然奏效了。
认罪的竟然还是他的身边人!
“三禾你在胡说什么!”他难以置信,“这事怎么会是你做的?”
三禾垂首:“有人给了小的五百两银子,让小的这么做。”
谢祈光:“!!!”
满场震惊之时,宋轻尘吩咐樱桃把长在花盆底部的矮小绿植掐下来,捻出汁液,抹到三禾之外的人的患处。
抹上去后,红肿迅速消退,水泡不断缩小。
一刻钟过去,竟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堪称神奇。
颜无央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他见过那么多次荨麻,竟不知道它的伴生草可以解它引起的荨麻疹。
万物相生相克,古人诚不欺他。
三禾见唯独落下自己,顿时急了:“少夫人,我都交代了,您不能不给我解毒!”
宋轻尘面无表情:“毒菌的事你是交代了,毒蛇的事呢?新婚夜给我下毒的事呢?”
三禾大骇。
后面两件事他做得隐秘,少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宋轻尘也是出了毒菌这事才把几件事串联到一起。
原身新婚夜中毒,她本以为是她自己服毒;沁芳居出现毒蛇,她让人查了一番,没查出头绪,权且当做意外。
但前一天才把流烟抬为姨娘,后一天厨房就有人投毒。
这就说明,前两件事绝非自绝或意外!
谢祈光惊愕地看着三禾:“那条毒蛇也是你放的?新婚夜下毒又是怎么回事?”
三禾心知,一个投毒罪和三个投毒罪,分量是不一样的。
他咬死不认。
“我只放了点毒菌,其他事情不是我做的!”
宋轻尘搬起一盆荨麻,往他脸上一扫:“是吗?那你再好好想想。”
“你怎么能——啊啊啊啊!”
三禾痛得满地打滚。
头脸迅速肿成猪头模样。
如此剧痛,他自然熬不过,很快就服了软。
“毒蛇是小的放的,新娘子要吃的生饺子也是小的换的。”
谢祈光惊怒交加:“是谁给你下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