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牧之干掉一碗,少女笑吟吟将碗在众人面前翻了个底儿朝天,以示酒已喝完,赵牧之豪气千云,大喝一声:“继续来!”
紧接着,第二个少女接替第一个少女的位置,也是一手喂酒,一手扶住赵牧之的脖颈,将第二碗灌了进去。
赵牧之大口大口喝完,少女将海碗翻下去,村民们一片山呼海啸,老太太也开心的猛拍巴掌。
赵牧之两碗酒下肚,情绪上来了,两只手对着女孩子们勾了勾,说:“大家,一起上吧,我要打十个!”
少女们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手势也看明白了,都笑的花枝招展,身上的银色坠饰晃来晃去简直能把人眼睛闪瞎。
随即,少女们一起上前,围住赵牧之,赵牧之来者不拒,左一口,右一口,很快把少女们碗中的酒都喝完了。
“哦哦哦哦哦!”村民们已经疯了,好久没见过喝酒这么爽快的人了,简直太给面子了,是大大的好朋友啊!
赵牧之打着酒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酒不醉人,但是太涨了,感觉马上就要想上厕所了,得缓缓。
结果边上老太太举起了碗,“贵客,我,敬酒!”
“额,”这酒要是不喝,可就太不是人了,赵牧之只好端起碗,一饮而尽。
“贵客,我们,黎鼓人,”老太太指指自己,“贵客,神鹿,引领,你也是,黎鼓人。”
黎鼓人?没听说过,为什么鹿把我引进来,我也成你们族人了呢?好家伙,给鹿喂俩大饼就成你们少数民族了?
赵牧之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地,黎鼓人,不是地干活”,又指了指自己:“我地,汉族人地干活。”
老太太族长也笑着摇了摇头:“你,黎鼓人。”回头对身后的随从说了几句话,随从跑去后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赵牧之心想,别让人家误会吧,以为我是他们族人,对我才这么好,万一知道我不是,他们岂不是会很失望?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给人家解释清楚。
“老人家,我真的不是你们族人,我是从外面进来的。”赵牧之一边比划一边说。
老太太却只是看着他笑,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对下面的村民说了几句话,随即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众人放下手中的酒,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只见男人们手拉手组成一个半圆,女人们手拉手组成一个半圆,两边一边唱一边跳,有时候还停下来对歌。村民们不时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欢笑。
虽然不明白他们唱的啥意思,但是这个习俗其实现在社会也是有的。
赵牧之看着欢乐的人群,只觉得这里的男男女女们热情,大方,爱或者不爱,都是直接说出来。
突然,所有的音乐都停了下来,村民们双手交叉于胸前向上施礼,赵牧之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村民抬着一个小轿子,小轿子上坐着一个更老的老头。
很快,众人将这个更老的老头放了下来,老头眼睛都没有睁开,赵牧之一看,这老头的皮肤已经干的和树皮一样了,恐怕得八九十岁了。
正在狐疑,族长老太低头在老头的耳边说了句话。
老头眼睛睁开了,直勾勾的看着赵牧之,突然开口了,声音苍老,但是非常清楚,而且没有口音。
“小朋友,你是从哪来的?”
“我从山洞外面来的,”
“山洞外面的哪里呢?”
“秦国,从秦国来的。”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秦国,没有听说过。”
“那你听说过赵国魏国韩国齐国楚国吗?”
“没有听说过。”
“那我即使说了我是哪里来的,你也不知道这地方呀。”
老人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些地方,但是你不是从这些国家来的。”
赵牧之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个老人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
故作镇静地说:“老人家爱开玩笑,那您说我是从哪来的?”
老头闭上眼,再次摇头:“我看不见。”
“看不见??”
赵牧之奇道,“刚才族长说我也是黎鼓人。”
老头缓缓睁开眼睛,点头道:“你确实是黎鼓人,这一点我很确定。”
“这不是很矛盾吗?您明明刚才说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但是却一口咬定我是黎鼓人,我和您说实话吧,我之前都没听说过黎鼓人呢。”
老头也不争论,只是点了点头,静静地说:“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来找我。”
说完,也不等赵牧之回话,闭上眼睛手一挥,几个村民一拥而上将老头子又抬走了。
族长老太太向村民说了一句话,村民们又开始唱歌跳舞,看来宴会继续了。
“老族长,我的,父亲。”族长老太太和赵牧之说。
原来是族长的父亲,难怪这么老了。
“族长,刚才您父亲说那些是什么意思啊?”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一会儿,他会,和你说。”
赵牧之还待再问,一群村民却冲上来要敬酒,赵牧之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一碗一碗地喝,到后来也糊涂了,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碗,虽然酒精度数很低,但是喝太多了,头还是有点迷糊,感觉打个嗝都得把酒漾上来。
印象中似乎那十个少女又来敬了一圈酒,自己稀里糊涂地还被一开始敬酒的红衣少女拉到篝火边上跳了个舞,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赵牧之已经喝的有点大了,酒劲儿上涌,也就无所谓了,跳就跳吧。
迷迷糊糊中,宴会已经结束了,赵牧之虽然还能站立,但是走路已经是轻飘飘的了,红衣少女扶着赵牧之,把赵牧之送到了族长家里。
看样子老头已经等候多时了,看着赵牧之醉醺醺的样子,还是哈哈干笑几声,吩咐少女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醒酒汤入肚,一阵暖意袭来,整个身体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像是姜汤。
赵牧之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恢复过来点了。
老头挥挥手,几个家人分别施了个礼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老人和赵牧之两个人。
“小朋友,你看看这个。”老人把怀中抱着的一个东西递给了赵牧之,
赵牧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书,非常大,封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落满了灰尘,很硬,整个书就像个大厚切菜板。
赵牧之将封面翻开,原来里面都是羊皮纸,每页羊皮纸上都画着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