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人,里面只有一张虎皮垫在一张足能躺下一人的小床上,小床上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上放着一尊小火炉,炉中的木炭火红的就像是一块块宝石,在火炉上则放着一壶酒,火炉旁则放着一叠花生和一叠花生壳。
人呢?火炉中的火炭还在燃烧,火炉上的酒壶还有热气飘出,摆在桌上的花生还没有吃完。
死牙皱了皱眉,龙河则是将幕帘放下,笑道:“马车里面可有人?”
死牙摇头:“没有。”
龙河看向死牙的手:“没有人也没有广天正。”
死牙点头道:“我知道。”
龙河一笑。
死牙道:“这条手臂我给你!”
死牙拔出了他手中的刀,向自己的手砍去!
一道白光击在死牙的刀身,死牙的刀失重,砍了个空。
碎牙圣君淡淡道:“马车中没有人你也用不着砍下自己的手臂。”
死牙看向碎牙圣君道:“是我输了。”
碎牙圣君笑道:“输了也能再赢,或者你将对赌的人杀了,这个赌也就不存在了。”
死牙看向碎牙圣君的眼睛突然亮了,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圣君说的当真是对极了。”他将身子转向龙河,他已握紧手中的刀。
龙河看着死牙手中的刀,皱眉道:“你要杀我?”
死牙点头道:“杀了你,便没有人能要我的手。”
龙河长叹一声,苦笑道:“出尔反尔可不好。”
“出尔反尔非但不好,而且也容易死的更快。”哪里来的声音?死牙没有说话,碎牙圣君没有说话,龙河也没有说话。
碎牙圣君和死牙的目光又放向了车厢。
死牙的刀瞬间刺向车厢!龙河飞身而落,站在雪地。
刀刺破了幕帘,从中穿过,幕帘中却没了声。
刀还在幕帘中,死牙将刀抽回,用刀尖将幕帘撩起。
车中已多了一人,他正用手剥着花生。
死牙笑道:“广天正。”
广天正在身下的斑斓虎皮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要喝酒么?”
死牙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又看向广天正。广天正身上有雪,他的头上还有白色雪花。
死牙道:“我不是来喝酒的。”
广天正手中剥着花生,将头抬起看向死牙道:“找我的人若不是为了喝酒,想必就是为了杀我。”
死牙冷笑:“听说你一年前击杀了一名妖王。”
广天正道:“你是来杀我的?”
死牙道:“圣君要见你。”
广天正手中还剥着花生:“哪个圣君?”
死牙道:“碎牙。”
广天正道:“他在外面?”
死牙点头。
广天正一笑,从床上起来,走下了车。
他穿着一身白皮貂毛大衣,他的腰间则有一把黑色的刀,刀在刀鞘中。
碎牙圣君还是一副黑狗模样。
广天正看向黑狗,躬身问道:“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