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海。”

万化魔笑了笑。

“我似乎来到过这里？”

“但凡是被天地授予权柄的，哪怕只是一个虚衔，也会觉得这里很熟悉的。”

看着周围有些抽象的一切，万化魔闭上了眼，感受着其中的深沉变化。

“不过，只有极少部分神兽才拥有主动观测这里的能力。”

“说简单一点，这里就是规则的发源地。”

“有一点要提前告诉你，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证自己知道的就是全部。”

钱尔有些诧异地看着万化魔。

“虽然说是一元之宗，万道之始，但是万道不过万族之道，钱尔，你回想一下过去。”

万化魔顿了一下:“我是不是也有很多次，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后来才明白，我所知道的，并非天然知晓，而是世界允许我知晓，对于我的人造神身份，天地并不抵制，甚至可以说是支持。”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一条消息的？”

钱尔看着万化魔，祂周围的深海太模糊了，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

“如果世界规则写定了你可以知晓的部分，你这种思维，不是已经跳出范畴了？”

“只是猜测，很多东西我也搞不清楚，所以我就会琢磨，如果我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世界似乎并不排斥让我知晓。”

“至少，我在思考那些内容的时候，没有过任何形式的打断。”

“……或者说，其实你原本已经想的更加深刻，但是已经忘却。”

钱尔忽然说道，神色有些犹豫。

“……”

万化魔看着钱尔，沉默了。

头顶朝下，在这一片所谓规则之海中下潜，这种失重的感觉，钱尔很快也能够适应。

或者说，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头朝下，还是脚朝下，一片混沌中根本不存在方向。

对于万化魔说的那些，让钱尔心中有些凝重。

不过随即，他身上的金光就开始浮现。

钱尔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思维有了一些钻牛角尖。

这种得不到证据的质疑，太过虚无，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他立刻切换了思路，如果自己能够在万化魔的带领下进入规则之海，是不是也代表世界对自己的接纳？

随着两人越来越深入，周围的海水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

从一开始朦胧的蓝色，仿佛能够透过水面看到天空。

到后来两人交谈时周围的青绿色。

再到现在，已经是重重的墨绿。

同时，身边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钱尔看着那些水中包裹的杂质，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什么都有。”

“有未被分配的规则，有还未诞生的种族，也有一些沉积多年的因果。”

万化魔说着，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只是我现在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