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礼不住地猜测。
难道植良千绘身上还隐藏着其他没被察觉出来的特性?
才会让一直听话的埃奇,表现出异常。
为了避免近距离感染的可能性,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对方。
而是先下达了指令:“从她那里离开,到房间角落去,要看她。”
对面的人在他声音落下后,微妙的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好的,先生。”
这一次埃奇没有再拒绝执行他的指令。
可春日礼能感觉到,异常还没有散去。
相比起埃奇之前询问的内容,他更在意对方这个行为代表的含义。
等到对方在他指定的位置站定,他开口询问:“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不知道。”埃奇的声音还是很哑,没有随时间变好的迹象。
也暂时听不出在逐渐恶化。
就好像凝固在了那一刻。
回答的时候会费些力气,倒也还能听得出来说些什么。
“我只是……想要遵从您的指令。”
春日礼在根据他的回答思考,步步追问:“我从始至终给你的都是指令,为什么在我下达新的之后你会不明白?”
“按照从前你只需要听从就好了。”
“可是你没有去做。”
“你是想有选择还是想拒绝我?”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得到了剧烈的反应:“我不想、我不会……”
春日礼听见一道野兽般剧烈的喘息。
伤口中溢出的血腥恍若扑鼻。
因为现在离植良千绘得远了些,加上埃奇本身的共享视角限制不至于会在刻意避免的情况下看到她。
为了确定埃奇的情况不会超出限度,春日礼还是把显示拉高了一些,以确保不会错过细节。
“您永远是对的。”
就在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埃奇那张过度失血而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说不出这一幕给他的感觉是什么。
无论是从他们的对话,还是现在的情形来看。
甚至基于埃奇本身伤势不轻的状态。
这个笑容都不应该出。
但他偏偏就像之前他自己说出的那句话一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春日礼面前。
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异样感,在此刻重新浮现。
其实现在可不是什么闲暇的时候,没有空闲像测试洛艾狄一样,一点点的去尝试。
“那么接下来你会听从我的安排吗?”
埃奇回答:“向您保证,先生。”
春日礼重复之前的安排:“现在就照我说的做,处理你的伤口。”
但是没有再出现意外。
看到埃奇已经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他短暂的切断了和他的连接,对伍德叮嘱:“看着他一些。”
伍德应了一声。
刚才埃奇难得没有听话,不过伍德还是准着他的安排,在给人包扎止血的。
因为创口比较大,这些破碎的刀刃碎片还嵌在肉里。
清理起来不是很容易,进行得有些缓慢。
暂时处理好这件事,接下来就该轮到植良千绘的事情了:“因为之前计划的实行,像配电室之类的地方应该已经被重点关注起来了。”
“除开那些人多又容易发现的地方之外,医院有没有哪里方便处理现在情况?”